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新郎霍时洲没有出现。
沈婳站在台上,耳边充斥着满座亲朋的窃窃私语。
想哭吗?
想。
可她要真哭出来,场面就更难看了。
沈婳固执的站在那儿看着教堂大门。
可看着天色从亮到黑,人群散去,自己终究没有等来霍时洲……
夜色低垂,沈婳穿着婚纱赤脚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
她的婚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看着路人眼中充斥着的好奇和嘲笑。
可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反压抑成了一片空白。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霍时洲的家。
打开门,传来了声音。
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
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
“哗啦一”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
“咔嚓一”门开了。
霍时洲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沈婳僵硬的抬起头,看见霍时洲只披了一件睡袍,这件睡袍是情侣款,她一件,霍时洲一件,那是他们逛街一起买的。
她不想再看,可心口传来的疼痛几近让她窒息。
她极力压制着有些颤抖的嗓音问他:“为什么?”
霍时洲背靠着墙壁,就在沈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霍时洲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说出来真是轻巧,可是,现在再跟她说对不起,不觉得太晚了吗!
“霍时洲,结婚是你说的,我也给过你机会选择,我从没逼你!”
沈婳的音调一下子拔高:“可你呢,婚礼不来,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吵。”
沈婳自嘲一笑,难道她想跟他吵吗?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她就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洲哥哥”的叫他。
后来长大,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
刚在一起的时候,霍时洲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一辈子,可是现在离他说的一辈子,也才过去了三年。
他还说,他们会在二十四岁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个像他也像她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跟他一起保护她。
可现在伤害她的是他,让她在婚礼上空等的也是他!
沈婳想起心理医生的话,三年前的事情不住在脑海中闪过,碰撞的酒杯,交错的灯光……
她看着天上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恍然觉得,她的心不知何时,也像这样被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还算平缓的语调道:“霍时洲,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