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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校的学生都明白是什么回事,外校的学者们吃惊地看着宋刚,心想,这小伙子怎么口出狂言

黄伟华一副尴尬的表情,宋刚并没同情他,继续说:“黄伟华,你这种人在财大任教,是财大的悲哀。误人子弟那还是小事,财大作为国家的智库,希望你不要拿剽窃别人的论文在杂志上去发表,更不要冒充学者、教授,向任何部门提出你的所谓研究报告,因为,你这种人不配。现在我们是在聆听陈教授的教诲,不是你担忧世界末日的时候。”

陈教授大吃一惊。吃惊的,不是宋刚对黄伟华的粗言恶语,他吃惊宋刚的预测,心想,西方国家的学者普遍认为,经济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里,将持续快速地发展,而他自己虽然并不完全赞成西方学者的观点,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但并不认为米国会发生灾难性的金融危机。

“宋刚同学,您是随意说的还是您研究的成果或者是结论?理由,有理由根据吗?”陈教授打内心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有理由,我认为亚洲货币体系很容易被国际金融投机家抓住漏洞,因此,亚洲很可能会被国际的投机基金引发危机。尤其是世界第一经济大国,它的危机将引发世界性的灾难。它的金融衍生物本身存在巨大的漏洞,并且没有得到有效的监督,特别是国民的消费观念,将导致这一危机的加速。这场危机会是空前的,甚至于那些金融巨头,如花旗银行这类老银行都可能难以幸免。不过,我认为,十几年后,我们在这场危机里将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宋刚侃侃而谈,面对更多的讥笑和奚落,他毫不惧色。

“宋刚同学所说很有见地,佩服。虽然,本人不能完全苟同您的观点,但我不敢保证一二十年内不印证您的这一结论。非常感谢您的这一观点,也许对我本人的公司会帮助良多。如果您有兴趣,欢迎加盟本公司。”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如果您有兴趣,欢迎加盟本公司。”使很多人都露出羡慕的眼神,甚至包括那些已经成名的经济学家们。

他的独生女陈红不小心把麦克风掉落在地上,弄出巨大的响声。她有些惶恐,不经意地朝宋刚瞟了两眼,羞红的脸更加姣美可人。

这时,又一个同学举手提问,这次,是个矮小的小伙子,他说:“陈教授,我提个问题。刚才,您好像对宋刚同学的‘我们在这场危机里将充当救世主的角色’这句话不以为然,请问,未来一二十年,我国在世界政治格局中,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陈教授微微地笑着说:“都是些很尖锐的问题呀。我能够回答的是,经济与政治相辅相成,我国在未来世界的格局里,分量会越来越重。请问,这位同学贵姓?您的看法我非常乐意恭听。”

“免贵姓刘,名磬。我认为,十几年后,世界大事离不开我国的参与,西方国家在遏制我国的同时,更多的是选择合作,他们别无选择。”刘磬说。

“厉害,年轻的我国新一代。如果允许我对你们的未来预测的话,你们俩今后无论在政界还是实业界,都会取得惊人的成就。”陈教授显得很愉快。

学术会后,黄伟华等在礼堂大门口不远,看见宋刚出来,大声说:“未来校长,几时来上任?好让我准备红旗牌轿车迎接您哪。”

宋刚看到挑衅的黄伟华,哈哈大笑,说:“催这么急干嘛?就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什么地方疼?”

“你……”不想发作的黄伟华马上一个哈哈,说:“听说临江山清水秀的,不会在那里学道修仙吧?升天时可要把那些鸡犬带上。噢,还有一事差点忘了,那陈小姐对你有意呢,去追呀。”黄伟华戏虐着说。

宋刚说:“那是的,美若天仙,你追她蛮合适的。不过,要追你就得快点,这天鹅一飞走,你就连想都没法子想啦。”

黄伟华怒道:“你才是癞蛤蟆。哈哈,舒瑶呢?她也是只天鹅,你想了几年了?癞蛤蟆,别想了,想不着咯,她才不想跟你去临江穷山沟呢。哈哈。”

宋刚笑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黄伟华不错,很不错。喜欢戴高帽子,是吧?还想多戴几顶吗?红的、蓝的、绿的,我宋刚都给你戴上。”

激怒的黄伟华再也无法忍受了,朝宋刚冲去,可他哪里是宋刚的对手?三拳两脚,黄伟华早趴下了。满脸的鼻血确实有些吓人。

被叫到学生处的宋刚,不屑地看着空气,根本没朝学生处长望一眼。学生处长恼怒地看着宋刚说:“宋刚同学,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还恶语伤人,你自己说说,这样对不对?”

宋刚不语,不屑一顾看了眼学生处长,回过头,仍然看着空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做得对?要不是你们已经毕业,看你也是个人才,我可以重重处罚你。”学生处长说。

宋刚说:“我宋刚不需你们的怜悯。”

学生处长大声吼道:“你的态度恶劣,你不配是财大的学生!”

宋刚突然大声说:“难道我配了吗?我是财经大学的耻辱,我在为自己感到羞耻,我也为财大羞耻,你们竟然让我这种一无是处的学生,进了这堂堂学府的大门。”

学生处长愣愣地看着这个神经质的学生,半天才说:“你发什么飙?你有什么资格发飙。”

宋刚说:“是,我没资格发飙。我一不是学生处长的儿子,更不是政教处长的儿子,我父亲只是个农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没权、更没钱,他给我的只有我这副臭皮囊,给我的教导就有一句蠢话,他经常说:‘刚宝,做人就要做一个有良心的人。’呵呵,处长,我有什么资格?没有,所以我说我是财经大学的耻辱,我骂自己还不行吗?”

学生处长管理学生多年,财大的学生个个聪明绝顶,自己经常讨不到便宜,就明智地选择了速战速决,他稳了稳情绪,说:“宋刚,你是对这次分配可能会有些意见,希望你能理解。财大毕业生很少会分配到二线城市,但这次有人提出来希望有人下到基层锻炼锻炼,基层也是工作的需要。我希望你别辜负学校对你的期望,在下面好好干,干出成绩来。宋刚同学,你理解学校的苦衷吗?”

理解学校的苦衷,那是有毛病。工作需要,临江需要财经大学的研究生干什么?他们没有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人,没有人会加减乘除?

学生处长还打着官腔:“你是我们财大的骄子,不要辜负学校的期望啊……”

宋刚哈哈地笑起来,对学生处长说:“别辜负学校的期望,哈哈,承蒙看得起,给我如此大的期望。我将在临江研究出经济学的相对论,研究出经济界的万有引力,那里虽然没有苹果,但我可以在水果摊子上买,往空中一丢,看它是上天还是砸在我的头上……”

学生处长说:“你……你,什么态度!”

宋刚说:“处长,我毕业了,我干自己的事还不行吗?我在临江这广阔的天地里,我将会充分运用所学知识,研究新的几何定律,新的微积分,新的博弈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为财大争气,永动机,两百多年来,许许多多人都研究不出来的东西,我宋刚将用财大的理论和知识,研究出来,为财大争光。”

学生处长哑口无言,“哎”地一声长叹,半天才说:“你因为打架等原因,本来要开除学籍,但考虑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你的分配指标直接下到临江市的江城县。”

宋刚一听这话,这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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