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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事情忙完,江知津抱我上车。

我生前还没坐过这种车,估计老天让我死后变成兔子享受一下。

江知津帮我系好安全带,食指蹭过我鼻尖,温声说:「带你回家。」

车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停下,这是我们之前同居时租的房子。

都买豪车了居然还住这里,看来这家伙还挺念旧情的。

一进门,屋里的陈设跟生前住的时候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应该是挂在墙上的遗像。

嗯,我笑得真好看。

江知津放下我后,起身去了浴室。

我抬起小短腿四处溜达,家里干净又整洁。

江知津有轻度洁癖,是个追求完美的处女座。

「宋妤,帮我拿下浴巾。」

他在跟谁说话,我手脚短成这样,咋拿?

几秒后,我听见浴室传来一阵苦笑:「又忘了,他妈的你早就死了。」

我趴在沙发上,看见他光着身子出来,径直走向卧室。

灯光扫过他冷硬的下颌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生气了?可是我现在真的够不到浴巾啊。

男人从卧室出来,下面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的,爪子轻轻一扯应该就掉了。

我被江知津抱起,清冽的薄荷味夹杂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这款沐浴露就是好闻。

兔毛蹭过他肚子上的排骨,还是那么硬邦邦的……

「别乱动,给你洗澡。」

那你倒是轻点。

这力道要把我搓秃噜皮吗?

江知津左手拿着花洒,右手挤沐浴露往我身上搓。

他皱着眉,眼眶红红的,跟我现在这兔眼差不多。

「鼻子咋流血了,上火?」

上特么的火,你浴巾在我眼前掉了啊。

他停止给我搓澡,擦了下手,转而拿起手机,喃喃道:「兔子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

过一会儿,江知津重新围上浴巾,气定神闲地说:「哦,没事,里面说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

是挺热的,我脸颊都在发烫。

他俯下身来帮我擦掉鼻血,动作轻缓。

男人刚洗过的头发服帖地下垂,沁着水雾的眸子里映出一只兔子模样。

好想亲亲他。

我仰头,就快要够到他的脸。

他猛地站起来,把纸巾丢到垃圾桶,我悻悻地缩回了兔头。

吹风机的热气喷在我湿漉漉的兔毛上,毛发吹干后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之前在阴冷森然的坟墓旁,连觅食都困难,更何况其他。

江知津从卧室出来,穿着我生前给他挑的冰丝灰色睡衣。

我打了个哈欠,身子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

「啪嗒」一声,打火机亮起火苗,烟被点燃。

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视线投向窗外,吐出的烟雾弥漫在房间里。

今天是清明,外边正下着雨。

他抽完后,又跑去拿了几瓶酒。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身子猛地被人举起。

「宋妤,你他妈不是最讨厌我抽烟喝酒吗?」

「倒是从地下爬起来打老子啊。」

睁眼一看,江知津瓷白的脸颊染上两抹红晕,喝醉了?

我之前随口一说不喜欢烟味,他就几乎没在我面前抽过烟。

有次聚会,我等了他好晚,一进门就像树懒般挂他身上。

江知津抚摸我的发,在我耳边低声说:「乖,下来,身上烟酒味重,我去洗个澡再抱。」

被摇晃的我回过神,眼前的男人咽了下喉咙,带着醉意:「嗯?干嘛不说话。」

见我无回应,江知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他眼眶微红,说话都带着鼻音:「是不是生气了?给你看,这是你离开那天,我想给你戴上的。」

盒子被打开,露出一颗钻戒,在吊灯的照耀下,闪着如星星般的晶亮。

男人举起一只兔爪,想把戒指套上去。

「怎么戴不进?明明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他的声音透着委屈。

笨蛋,把它掰开才能戴啊。

我把爪子张开,成功套上后,江知津笑呵呵的:「终于戴到你手上了。」

之后,他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和爪子上的钻戒,心莫名揪紧,顿时觉得鼻尖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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