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依旧挺直脊背站着。
“你这么喜欢这个位子?”谢彦辞走近她。
沈惊晚笑,“并非,不过是喜欢王爷你这个人罢了。”
谢彦辞大掌扣住她的脖颈,薄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扭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亲了亲她的脖颈,“不知道一个失德的女人,是否还配在这个位置上。”
沈惊晚僵着脖子转头,对上他一双幽邃的眼眸。
他站直身子,拍了拍她的脸,转身。
宽大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掀起,在沈惊晚的眼前落下一片黑色。
“冬壬,把人带过来。”
一开始沈惊晚还不明白,直到冬壬将她推进芙蓉园的废房内。
谢彦辞就坐在外面,很快。
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
谢彦辞端起茶,摆手示意。
沈惊晚眼见着他进来,谢彦辞轻飘飘的失德两个字在沈惊晚的耳边炸开。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明白了谢彦辞想要做什么。
她的目光望向谢彦辞,那个面容干净的少年已然长的意气风发,他十七岁回其兰,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就连一双温秀的眉眼都镌刻了几分戾气。
她慢慢的向后退,手抓住了花瓶用力向下一砸。
她握着碎片,指着来人。
血红的眼盯着谢彦辞,“谢彦辞,你敢。”
谢彦辞牵唇一笑,冷声道:“你对本王来说,不异于蝼蚁。”
他掀起眸子,“本王有何不敢?”
他喝道:“关门。”
冬壬低下头,将门掩上。
谢彦辞摩挲着茶杯,如愿的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尖叫声。
下一刻,门被人砰的从里面推开,却是那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他脸上胸襟上全是血,指着屋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谢彦辞眼神一凛,冲了进去。
那原本对着外人的瓷片,此刻插在沈惊晚的喉咙上。
血流如注,双眸紧阖,像个死人。
冷风吹进来,沈惊晚一个瑟缩,醒了过来。
她微微一动,就被脖子上的刺痛拉回了神。
屋内没一个人,她歪头望着帐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