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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抓小姐。”晴雪还要冲过去保护凝雨。

她不想小姐被关柴房,再怎么样,小姐也是将军府的小姐,也是正牌的乾王妃。

被关柴房可是奇耻大辱。

可是她如何敌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她连靠近都不可能。

锦非儿满眼关切地望了着要被侍卫捉住的凝雨。

柔声对长羽天道:“王爷,姐姐也不是有意的,还是算了,奴家受点委屈无碍的。”

说着眼眶又红了。

长羽天看了越发怒气冲天,立刻对两名侍卫命令道:“快把她带走,省得本王看着生气。”

锦非儿看长羽天满脸怒火。

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这个傻子如若被关柴房,她自然有的是办法折磨她,收拾她。

想当初自己母亲大人得知凝雨和长羽天订了娃娃亲,于是在将军府安插了自己的人。

等将军夫人因病去世后,她的人成了照顾凝雨的嬷嬷,凝雨晚上突然高烧不退,嬷嬷却假装不知。

任凭她一个小奶娃呜呜咽咽哭了一整宿,第二天才给请了郎中,可是早已被烧坏了脑子,变成了傻女。

锦非儿的娘亲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做王妃,她最看好的本是大皇子。

可是皇后为人高傲,根本看不上她一个将军小妾的女儿,她只好将目标对准了二皇子长羽天。

她想着如若凝雨变成傻子,自己的女儿和乾王搭上,或许就有机会成为王妃。

哪成想,凝雨成了傻子,皇上也尊从先皇遗诏让成王娶了她做正牌王妃。

而锦非儿还是王爷再三哀求皇上,方才成了侧妃。

锦非儿甚是佩服娘亲的有手段和心机,不然她娘一个商贾之女也不会成为丞相的爱妾。

她从未将凝雨放在眼里,收拾一个傻子对她来说简直太过容易。

只是如何做的不着痕迹,让外人看不出来,倒是真的还需要一番功夫。

正月十五,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趁王爷不在府中,做了一碗花生汤圆哄着独自在房中的凝雨吃了下去。

明明她已经气绝身亡,可是怎么又还了阳,似乎还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不能关我!”凝雨忽然挺直了身子,对两个侍卫喝道。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依然使得满屋子人的震惊。

这语气声调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发出的。

长羽天摆手让两个侍卫暂且住手。

他眸光犀利地盯着凝雨,目光一寸一寸的从她的脸上划过,他倒要看看这个痴呆傻的王妃说些什么。

“我是堂堂正正的太上皇指婚的乾王妃,焉能吃一个妾室吃剩下的食物,这尚且不说,明明知道本王妃对花生过敏,却要我吃带花生的糕点,锦非儿,你是想害死我么?”

凝雨扭转头对着锦非儿,声音不大,却极具震撼力。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不觉都呆住,这可是那个每日疯癫的王妃说的话?

还是那个除了发疯,就是目光呆滞见人就躲闪的王妃么?

可是刚刚的话的确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没错!就是她说的!

屋内的人除了晴雪,众人皆是一片惊讶之色,目光如锥子般都死死盯着凝雨。

长羽天满脸不确定,他迎娶凝雨之后第一次听到她说的这样多的话,而且条理清晰,思路明确。

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言语。

“凝雨,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长羽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凝雨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我刚刚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么?王爷难道耳朵不好使了?也是你宠妾灭妻,违背祖制,我说的话你自然要装作没听到了!”

“哇!王妃竟然突然不傻了?还敢这样说王爷了?”

“可不是,王妃清醒了,到底怎么回事?”

屋内几个侍女窃窃私语。

长羽天脸色阴沉,他走过去一把捏住凝雨的下巴:“你敢这样和本王说话!”

他真想一掌劈死她,在这府里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可是想到已经出征的凝将军,他不由的按下心头的怒火喝道:“本王就当你是疯言疯语,滚出去!”

凝雨打掉他的手,厉声道:“本王妃说的句句属实,不是疯话。”

“王爷我才是这乾王府的正妃,如何会在这王府里过得猪狗不如,吃馊饭菜,住庙一样的房子。”

“妾室不单住这府里最豪华宽敞的园子,还竟然让我吃她剩下的食物。”

“她知道本王妃对花生过敏,还要我吃带花生的糕点。”

“王爷,今日之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即刻进宫找圣上去评评理。”

锦非儿听了,花容失色。

她看到桌上剩下的糕点,递眼色给燕儿。

燕儿悄悄将盘子中剩下糕点传给了站在一旁的王嬷嬷,王嬷嬷端着趁乱退了出去。

锦非儿看着证据没了,她眼中噙着泪水上前握住凝雨的手。

“姐姐清醒了,妹妹好高兴,可是为何要这样冤枉妹妹呢?我一直拿姐姐当做亲人一样,府里人尽皆知啊,姐姐不信可以随便问一个人?我有没有错待姐姐?”

她说着声音开始哽咽,泪水流淌了下来。

长羽天掏出帕子轻轻给她拭着泪水,将她宠溺地揽入怀中。

“凝雨,没有证据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本王看到的只是非儿对你的好,对你的关照,你说非儿让你吃了带花生的糕点,本王问你,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凝雨摇摇头:“没有……”

她现在已经吃了抗过敏药,自然没事了。

不过她没事不代表此事就此罢休……

“凝将军当初对本王说,你吃完带花生的吃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会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本王进来都至少有两柱香的功夫了,你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见你是在冤枉非儿!”

长羽天满眼怒火,恨不得将她立刻轰出乾王府。

可她是太上皇亲自指婚的王妃,他无权动她,只能接受。

自己不能给自己爱的锦非儿最好的,只能委屈她做妾,长羽天每日都在深深地自责。

越是这样,他见到凝雨眼中的厌恶和恨就越多。

哪怕她现在突然不痴呆傻了,也一样惹人厌烦,刚刚清醒就冤枉非儿,可见她并非良人。

话说回来,她怎么突然好的?

她不是已经傻了十多年了?一夜间竟然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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