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我家楼下后,帅哥很体贴地替我开了车门。
帅哥不愧是帅哥,不仅外貌美,心灵都这样美。
我梗着脖子看着笼罩在朦胧月光里的男子,突然有些恍惚。
以至于我才踏出车门,就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眼看着我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俞新意眼疾手快,直接勾住了我的腰。
下午出门时为了搭配发色,我特意选了一件露腰的辣妹短裙,而此时腰上的镂空正好被他的手掌所覆盖。
他手掌的余热顺着神经一点一点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抬头,正对上他黑曜石般亮晶晶的眼睛。
一双我从高中第一次见面时就惊叹好看的眼睛。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轻声道谢正准备上楼,他却叫住了我。
「许妍,我一直都想知道,当年我被通报批评留级的时候,你也觉得我作弊了是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七年前我就可以告诉他。
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决定留级的那天晚上,就把我拉黑了。
高中三年我与他只做了两年同学。
我们真正有交集是在高二下学期,在他只用了一个寒假的时间,就从年级六百一跃到了年级前十后。
月考成绩公布的当天,他一度成了同学口中的笑柄,大家都在笑他「作弊过了火」,等着看他如何收拾以后的烂摊子。
对于此事,作为理科重点班里的理科白痴,常年靠着语文英语保住班级前十的我,一直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直到几天后,他被班主任钦点坐到了紧靠讲台左边的「风水宝座」,与坐在讲台前第一排的我成为了同桌。
我很痛苦。
我从未见过嘴叭叭叭到停不下来的人。
班主任单独给他出的自主招生题或是竞赛题,他总是喜欢讲给我听。
大致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他将试题递给我,「来,看看这题会写吗?」
我使劲摇头。
「唉这道题很简单的,就先这样,然后再那样,就好了,听懂了吗?」
我敷衍点头。
「听懂了?那你讲给我听听。」
我:「……」
或者当我提出抗议,表明我的基础只需要搞懂基础题,并不需要知道如此深奥的知识后。
他总是会叹口气,然后用拿着试卷的手敲我的头,「没点追求。」
不过跟他做同桌还是有好处的。
每周他课桌里凭空出现的蛋糕奶茶,都进了我的胃。
最开始我还会客套地拉扯:「这都是喜欢你的人送给你的,我吃了不好吧。」
听完他只会白我一眼:「你现在吃还能在老师到教室前吃完。」
到后来,我的桌洞都要被这些小零食塞满,我吃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递给我的速度。
做同桌四个月,我的成绩没见涨,体重倒是重了好几斤。
我变得比他更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