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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陶心口一紧,下意识想要去摸自己的肚子。

然而这一个动作,仿佛更加刺激了言寄声,他一记凶狠的眼神,郁陶瞬间一动不敢动。

一旁,岑翼飞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郁陶,心头有丝不忍。

他把言寄声拉到门外:“她的情况我得跟你好好说一下,孩子已经快20周了,无法做普通手术,要拿掉只能引产。不过,她体质非常特殊,如果现在打针做引产,极有可能......她会死在手术台上。”

“死了不是更好?”不苟言笑的男人‘嗤’了一下,像是在笑,但更像是要杀人。

“别说气话!”

岑翼飞头皮一阵阵发紧,但他还得硬着头皮说:“如果你坚持手术,我自然帮你,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真有什么意外,你可别怪我......”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

一回头,竟被好友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言寄声深渊一般的眸底烧着火一般的戾色,他一句话也没说,折身回了手术室。

郁陶正缩着身体坐在角落,见到男人一身戾气的走进来,下意识想往后躲。

谁知男人一把揪着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掼到墙上,厉声质问:“说,那个该死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后背被撞得生疼,郁陶眼尾发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也从未背叛过他!

可这个回答听在言寄声的耳中,却是极度不配合的反抗。

他气到唇齿发寒:“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还护着他?”

他太用力了,捏得她很疼!

郁陶的眼角渗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言寄声却厌恶至极:“收起你的眼泪,我不吃那一套......”

郁陶惨白着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言寄声看不得她这副鬼样子,更加火冒三丈,危险的眸子逼近她:“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你还在狡辩?!你最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不然......”

男人厌恶至极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郁陶的心破碎成了一片片,她忽然就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言寄声,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她那么爱言寄声,一直小心地珍藏着,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好?

可是他,却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就给她定了死罪!

“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孩子是怎么来的?你雌雄同体,无性繁殖?!”言寄声冷漠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来,极尽嘲讽。

郁陶被问到哑口无言,眼尾却不自觉地更红了。

“怎么,没话说了?你不愿说,那我就等你把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抽干他的血,送去基因库跟全世界的男人做比对,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混帐东西来。”

只这一句,郁陶猛地睁大了双眸:“你......你要让我生下这孩子?”

男人极尽嘲讽地冷哼,很轻,但郁陶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你错了,我要你生的不是孩子,是罪证!”

郁陶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她惶恐地伸手,绝望地扯着他的衣袖:“我不生......言寄声,孩子是无辜的,哪怕我从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希望他彻底消失,可再怎么,他也不该成为你报仇的工具......”

“你还有脸说孩子是无辜的?”

一秒狂怒,言寄声眼底涌现出令人心惊的酷冷与狠戾,仿佛一位无人敢逆的暴君,“孩子是无辜的,那你呢?”

他的眼神,仿佛是世间最利的刃,直接剖开了她的胸膛,让她的一片痴心,都变成了可笑的自作多情。

我也是无辜的。

心墙终塌,郁陶的眼底涌出大片大片的水雾。

她曾以为,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爱情,总有一天他会真正看自己一眼。

可原来,由始自终,她都走不近他的人,更走不进他的心。

从医院里回来,余怒未消的言寄声把她拖进了言家的祠堂,将她按跪在言氏一族的牌位前,要她在这里日日夜夜的忏悔!

郁陶眼角的伤口还渗着血,头晕晕沉沉的,应该是开始高烧了,可言寄声却视而不见。

后来他走了,被一个电话叫走的。

郁陶没有故意偷听,可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郁陶恰好记得那个声音

是言寄声的青梅竹马——沐雅。

她知道的,在国外这大半年,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一直是沐雅。

郁陶本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可这个事实还是令她无法自抑地心如刀绞。

有什么东西慢慢模糊了眼睛,她身体微微一晃。

眼前一黑,终于直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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