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正想着,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土地边沿正立着一块擎天石碑!
她走过去,对着石碑上的文字阅读:
“此空间名为‘玄机界’。”
“空间内共有九层,宿主每开启一层,就能获得一个新功能。”
“而眼下宿主通过成功契约玄机界,已经开启一层空间,灵土地!”
“灵土可助种子快速发芽,生长成熟。”
“注:空间内一年,外界一日。宿主不可随意将空间秘密外传,否则,天打雷劈!”
哇塞,那岂不是说,外界需要一年才成熟的各种种子,在这里,就只需要一天吗?
突然,齐悦像是发现了财富密码,开心的在黑土地上面打滚。
同时,外界的薛铭正打算用一盆水浇醒齐悦!
“啊——”
齐悦一睁开双眼,发现薛铭的那张病恹恹的脸庞就近在咫尺……
她下意识的以为薛铭要对她图谋不轨,抬手便要打薛铭。
薛铭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掌心,轻咳了几声。
“你……”
他显然被齐悦突然间诈尸的动作给吓到了。
齐悦却是一脸愕然的瞧着薛铭手掌心提着的水桶,想到方才她灵魂出窍,估摸面前的病秧子肯定是以为她不行了!
齐悦这才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没吓到你吧?我……我睡觉一向如此,呼吸特别轻,以后你再看到,不用管的。”
薛铭却依旧怀疑的打量了会儿齐悦。
发现她的确生龙活虎的,薛铭这才放下水桶,随手轻轻的将齐悦头顶上不知何时沾染的黑土剥下来。
“罢了,今晚你睡床,我睡椅子。”
齐悦:[这病样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心了?]
薛铭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终于还是不耐:“不想睡?”
齐悦赶忙道:“睡!要睡的。”
她刚刚借尸还魂,急需好好的睡上一觉恢复体力。
薛铭见状,不言不语的走到墙边,将椅子合并在一起,躺了上去。
齐悦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轨的行动,于是放下心,美美的闭上眼睛休息。
黑暗中,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白光却是如同铅丝那般,缓缓地从地面上一小撮黑土内钻出来,分分钟便没入了在椅子上假寐的薛铭眉心。
“唔!”
薛铭舒坦的呻吟了一声,下一秒,沉沉入睡。
很快,第二天清晨来临。
薛铭今天精神好了不少,早早便起身了。
齐悦迷迷糊糊从床榻上坐起来,听到床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这才想到,就在昨天,她奇迹般的复活,而后又狗血的代替齐家小姐嫁给了薛家的二少爷薛铭!
想到这,齐悦赶忙起身,脸红道:“早……早啊!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毕竟是我霸占了人家的床!]
薛铭目光平静的瞥了齐悦一眼,直起身道:“你说呢?”
齐悦不好意思。
薛母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铭儿啊,你与小悦起身了吗?”
薛母未等二人应声,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入眼见薛铭气色不过是一晚上便好了太多,薛母惊讶。
可随后,她发现床上并无落红……
薛母脸色明显暗淡几许。
“母……母亲早安。”
齐悦心中忐忑,生怕薛母会因此她没能与薛铭圆房而责备她。
哪想,薛母却笑着朝她走来,道:“好,小悦啊,没准你还真是我们家铭儿的贵人也说不准。”
“瞧瞧铭儿这气色,当真是好了许多呢。”
“改明儿,母亲再让人多杀一头猪来给你们小夫妻补补。”
齐悦被薛母的大度感动。
内心暗戳戳决定要好好医治薛铭,让薛家有后。
小院外却再次传来了一道十分酸楚的嗓音。
“新媳妇过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呢?”
“弟妹,你们二房这是娶媳妇还是养祖宗?我薛家的礼数还要不要了?”
门口三人只见着一道五大三粗的妇人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蛮横无理地撞开了小院大门。
“大嫂,你这是……”
薛二夫人明显没想到,薛家大房的人竟然也这般积极来‘探望’新妇。
齐悦见大房夫人来者不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地叫。
她眼馋地看了看远处的厨房,随即小声对薛铭道:“病秧子,我去煮饭,你最好也躲远点,千万别被溅了一身血!”
薛铭目光幽暗地扫过大房夫人身上,轻咳了两声,转身要回房图个清静。
大房夫人见齐悦连理都不理她,直接撸袖子去了厨房那边。
薛家大房顿时不乐意了。
“哟呵,瞧瞧这丫头,怎么还自个儿去厨房做饭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弟妹你们二房穷的快揭不开锅,连个下人都用不起呢!”
薛二夫人见大房偷着乐,脸色微红。
这些年,二房帮薛铭治病,哪还有余钱?
“咳咳!”
不巧此时齐悦又因为是穿越者,根本不会生火,生生被灶头里的黑烟呛得直咳。
大房夫人睁大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顿时毫不客气地笑了:“哎哟喂,弟妹,你家这儿媳妇不会连火都不会生吧?”
大房身后的丫鬟也跟着笑了。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呢,据说二夫人只花了五斗米的银钱,就把现在的二少夫人给领回家了。”
“只不过现在瞧着,二夫人似乎是亏大了呢!”
主仆俩当下相视而笑。
薛铭原本往屋内走的步伐顿住。
他拳头紧紧握着,咳嗽两声,转身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亲自帮一脸艰难的齐悦生火。
“不能一下全放进去,要这样。”
齐悦愕然。
没想到薛铭会过来帮她。
大房见到薛铭竟主动帮新妇解围,当下恨得牙根发痒。
她转身又开始眯缝着眼睛对薛二夫人道:“弟妹啊,人家都说男儿有志应当在朝堂,可我怎么瞧着铭哥儿这路都走歪了!”
薛二夫人被气得不轻,正要反驳。
不料薛铭却站起身来,主动对大房二人道:“大娘难道不知道悦儿是来给我冲喜的吗?”
“既是冲喜,那我自然不能离她远了,要不怎么沾到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