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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蒙,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声,平添几分暧昧。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战栗着,湿热的唇舌徘徊在颈项,一路蜿蜒向上,到下颌、脸颊,最后停在了嘴角,轻轻啜着,温柔得像是在品尝稀世美味一样……

蓦地铃声响起,我一惊,从绮丽的梦中醒来。

是杜阮,来找我陪她去城西的温泉度假村玩儿。

我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燥热未退的脸,委婉道:「我就在国内呆一个月,还有事没办呢。」

「你也知道你只待一个月?这次走了,你又预备几年才回来?」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口齿竟变得这么伶俐了?

可她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拒绝。只得起床开始拾缀,等他们来接我。

纵使我和付思源不和多年,但这种聚会,从来不会出现只请一位而不请另一位的事发生。只是当付思源的车停在楼下时,我还是觉得,他们的心真的有点大了。

「阮阮呢?」我站在车外,垂死挣扎。

「怎么,不乐意坐我的车?」付思源叼着一根烟,睨着我冷笑:「人早被蓝穆接走了,他们两口子过二人世界,你硬凑上去当电灯泡?」

说是说不过他的,现在长大了,打也打不过了。我审时度势,狠狠瞪了他一眼,去拉后车门,没想到却拉不开。

我也有些火了,手里的小提包抡着使劲儿往车门上一砸,哼道:「不乐意载我您早说,当我稀罕你的车?」

付思源从车窗探出脑袋,烟圈一吐,似笑非笑道:「来,继续砸,这车是我前儿新买的,砸坏了正好让你肉偿。」

我瞥了他一眼,已经被噎得没脾气了,小提包一拎,蹬着高跟鞋蹭蹭往前走:「真以为世上就您一位开车的啊,我去大马路上伸手一拦,多得是态度比你好还会聊天的师傅。」

这话声音虽小,但足够付思源听见了。只见他脸上的笑倏地一收,整个阴沉下来,紧接着一踩油门,路过我疾驰而去。

「什么人呐这是!」私以为这几年我的脾气已经被甲方给磨平了,结果遇上付思源还是忍不住炸毛,「果然是梦,指望这货对我温柔,还不如指望我一夜暴富。」

我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司机不认路,载着我走错了道。杜阮刚泡完汤,肌肤白嫩脸蛋微红地凑过来,问:「你和付思源又吵架了?中午的时候我见他一个人来,铁青着一张脸就上楼了,现在也没下来。」

我在更衣室换衣服,边裹着浴袍边回答道:「我和他什么时候不吵架?你说你也是,让谁来接我不好偏偏让他来,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

杜阮摊了摊手表示无辜:「我可没请他,是他自己说要去接你的!」

「他?」我冷哼一声,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撇下还在解释的杜阮自顾自去泡温泉了。

这么一来,等我泡完温泉问了房间去放东西时,天已经黑了。

屋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我摸索着摁下开关后,着实被坐在窗边榻榻米上的人吓了一跳。

「付思源,你是不是有病!」我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按理说这话一出付思源就该怼回来了,可眼下他转着一个 zippo 打火机,只眉眼深邃地看着我,竟是一声未出。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不肯露怯,于是虚张声势地昂起下巴,道:「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我出去!」

话刚落,付思源转打火机的手停下,接着单手开盖,「啪」地一声,幽蓝的火光在房中亮起。

「我,我们来清算清算吧。」他扬唇笑起来,整张脸在火光的映衬下,说不清的妖冶魅惑。

我别开眼,嘀咕:「我们有什么好清算的。」

「多了去了。三年前借酒撒疯爬上我床的人是你吧?再往前,十五岁偷了我的床单扔到阮阮阳台上的人是你吧?或者再小一点,打碎了蓝家的珐琅瓶最后让我顶锅害得我被爷爷揍了一顿的人是你吧?」

还别说,他口中这些事的始作俑者还真是我。

我听得无比心虚,气势瞬间垮掉:「那、那你想怎么清算?」

付思源打了个响指:「简单,帮我把杜阮追到手。」

我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阮阮已经和蓝穆哥在一起了!」

「所以才要你帮忙拆散他们。」说到这里,付思源顿了顿:「再说了,你不是惦记蓝穆惦记了这么些年?」

「那我也不会干出拆散好朋友的事。」我胸口狠狠起伏了两下,不知怎么有些闷闷地疼:「付思源,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

话一落,付思源愣了片刻,接着眸光一沉,语气讥诮地反驳:「那也总比有些人躺在我的床上还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要好。」

这些话着实有些伤情面了。我们默契地沉默下来,最后付思源似乎有些狼狈地别开眼,又道:「总之,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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