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自己遭受了队友的背叛,在任务成功那一刻的庆功宴上,一时疏忽,喝下了队长递过来的一杯带着与身上香水相克的剧毒香槟,可是一觉醒来,却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房子,看不见自己认识的人,甚至连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
这是……穿越了?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手,眼中闪现一丝震惊与劫后余生的错愕。
但阮漓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虽然现在情况不明,但是很明显他她绝对不能被这两个人抓住,否则的话看眼下的情形,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想着,她忍住身上剧痛,双手扶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地弹跳起来!
一把抓住了的粉衣的少女!
同一时间,利用从地上捡起的树枝,用它脆弱的尖端对准了对方的脖子……
擒贼先擒王!
“都别过来!谁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往她脖子上戳个血洞!”
“你快放开大小姐!”
“你,贱人!你大胆!”那粉衣少女也顿时就被吓住了,忙手忙脚乱地指挥下人:“快给我抓住她……啊……”
她还没说完,那看似脆弱的树枝,就已经戳进了她的脖子。
一丝鲜血,沿着那伤口缓缓流了出来。
场中顿时一静。
“都说了不让你再动,你却偏要动,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粉衣少女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下意识追问道:“怎么死的?”
阮漓冷冷一笑:“当然是蠢死的。”
她一边说着,一只脚迅速翘起,轻巧地踢开了粉衣少女偷偷拿起的武器。而同时手上一用力,那树枝便又往对方脖子里插进了一分。
“我劝你还是不要耍那些小心眼,否则惹我不高兴了,我这手上一不小心戳了进去,可就毁容了……要是一下不够,我们可以在脸上再来一下,我保证戳的很有美感。”
粉衣少女当即被吓得不敢再动弹。
眼见局面僵持不下,有下人立即偷偷溜出人群,退出院落,向外跑了过去。
一看就是去搬救兵了。
阮漓瞟到他的动作,暗自一笑,她等的就是他们按捺不住。
她初入这里,身体也不再是自己的,此时却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既然这样,倒不如把事情闹大,也好判断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当即在粉衣少女身上一点,对方就如瘫软的泥鳅一般,滑到了地上,再使不出一点力气。
而阮漓则大刀阔斧地坐在了旁边的黄梨木椅上,一只脚还不忘踩在对方身上,伸出左手细细的,动作优雅的打量起来,好像再看什么新鲜玩意儿,双眼纯真而专注。
右手上的树枝却始终未曾离开对方的脖子。
她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幼豹,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却暗藏杀机。
那粉衣少女乃是侯府的嫡长女,从小长到这么大哪受过这等侮辱?当即瞠目欲裂!
“你……你找死!”
“我找不找死,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动,这血可就流的更快了,要是等不到别人来救你,就这么挂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阮漓说着,又换了一只脚,那语气里带着一丝可惜,好像是真怕对方挂掉一般。
说着她笑了起来,已经初露倾城之色的稚嫩脸颊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笑容落在粉衣少女的眼中,却像是黑夜降临的恶魔……
残忍!
令人心生畏惧!
见局面已经控制住,阮漓这才将左手轻轻搭在自己拿着树枝的右手上,探了下脉搏。很快她便探知了自己身体的情况,除了微微有些营养不良外,便是失血过多。
正想着也不知这里有没有自己熟悉的调理身体的药材,就听见一个女音弱弱的说:“漓儿,快……快放开大小姐。”
阮漓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三十出头的美妇人此时正趴在地上,满脸惶恐的看着自己。
“你又是谁?”
“漓儿你怎么了?我是你母亲呀!”
母亲?
阮漓冷冷一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和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一个仅仅见过一面,在自己受了委屈却不能护得自己周全的人,却打着母亲的名义想让自己听她的话?这怎么可能!
因此阮漓只不过给了她冷漠的一瞥,便又重新转回头。
那妇人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冷漠,不由一征,哀伤立即浮上脸庞。
果然,漓儿还在怨恨自己,恨自己不该把她生下来,来世间受这些苦……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却又怕大小姐找女儿麻烦,因此只得去求被压在地上的大小姐。
“大,大小姐,漓儿只是被摔坏了脑子,求你不要怪罪她,若是要罚,就罚我吧……”
“你才摔坏了脑子!”
这女人到底是软弱还是愚蠢!
脚下的人明明已是一副要打死自己的架势,与其求她原谅,倒不如自己拼出一条生路。她阮漓不求天不求地,万事只靠自己,又哪里轮得到别人替自己来求人?
刚想让她起来,就听见一声暴怒的吼声从院外炸开……
“孽畜!你给我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