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儿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不知道几遍,一端过陶制的饭碗就噼里啪啦吃了起来,大姐冯有田婆家,要不然此刻肯定也是眼巴巴的看着。
“双黄蛋!”傻妞儿兴奋了的一下。这样的家庭,怕是只有出嫁。生产之时才会有机会吃的鸡蛋补上一补。
平时的这些宝贝金饽饽都是攒着卖给地主家换钱粮的。
冯多钱舔了舔嘴唇,一口唾沫吞咽的声音巨大。傻妞儿一把将鸡蛋全部塞进嘴巴里。二姐的眼神呢幽怨的很,一个跺脚转身离开似乎是抱怨都不给自己吃一口。
傻妞被二姐和娘亲强硬的套上假装的时候已经天亮的透彻。傻妞的挣扎更加明显了
“你这样我会告你的,我真的会告你的。”
“捆上!”在傻妞的挣扎不小心扫到了冯陈氏的脸上之时,终于还是激怒了她,五花大绑将她捆了上。
“冯婆子……”门外的顿时间响起了媒婆响亮的声音。
冯婆子探出去的时候并未见到传说中的王家姑爷,就见的媒婆咧着嘴角身后站着两个娇夫模样的男子。
“姑爷呢?”冯陈氏左顾右盼。
媒婆嘴角的一颗大痣分外扎眼,灯芯绒的头箍将稀疏的头发稳稳的笼统在头后:“姑爷今天有些急事,这不怕你生气还亲自找了轿夫,这在这十里八乡也是不多的哩!”
媒婆看见楚楚被捆成大粽子的样时着实是惊讶了一把。
“快去吧,别耽误了吉时。”冯陈氏从身后推了一把傻妞儿。
傻妞儿被动的很,几乎是被塞进轿子。
傻妞被一路颠颠的被台抬到隔壁村子柳家庄。平时好事情的村民竟然也没几个出来张望。她的嘴巴被紧紧的堵上,连呼喊都出不了声音。
楚楚被仍在床上,挣扎半天无过之后,沉沉的睡去。。
夜已经深邃了。
丁鸿回到家时,燃气了煤油灯
但见红盖头下布条堵着嘴,被麻绳捆绑得死紧的新娘子,如难以驯服的野兽一般恨不得撕咬他的眼神,他忽然有了些怀疑。
丁鸿一手拽起背后的镰刀,轻轻一划将麻绳斩断。
傻妞抬头,就见得一副坚毅而又淡然的脸庞。
如刀斧砍出。
看透了生死。
“那个……你好……”傻妞儿说话有些结巴。
丁鸿将背后的竹篓和肩头的出头放在门角的一侧,没有说话直接就绕过了她!
傻妞儿将嘴巴里的布条拽出一阵尿意早就涌上了心头,自己被绑在这里一天了。但是碍于情面还是闲散聊着:“你叫什么?”
丁鸿蓦然,埋头进了厨房个,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在用打火石点着柴火一般。
“我想去茅房……”傻妞的声音很低。
傻妞自己觉得没趣,就去寻找这院子里茅房的去处。
丁鸿的内心是复杂的。十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再回到家乡,况且回来的时候迎接自己的是母亲的死亡和已经订好的未过门的妻。
十年征战,大宋大肆规模的招兵买马,把村里凡是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身体无病疾、无残疾的壮年男子,都召集到了战场上。
差不多两年前征战结束,大宋小胜。
掐着指头算算,到下个月,丁鸿整整三十岁。而立之年。
傻妞儿不多会儿就凑了过来:“那个屋子后的茅房有些黑,我,我不敢去!”她的脸上涨红做了一团。
丁鸿不善言谈,从搭起的火灶台前抽出一个粗厚的木棍,轻松引燃之后就递给了傻妞儿。
接过柴火,傻妞儿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后院,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院落显得尤为明显。
她探了探头,茅房竟然就是刨了个土坑。她鼓起勇气蹲了下去。
“啊………”丁鸿才刚刚将半桶水倒到那铁锅之中就听见她的呼喊声.
丁鸿冲了出去,但是看见眼前的一切。眉头忍不住的紧紧皱起。
“救……救我……”傻妞抛向丁鸿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只见她的下身就深深的插在了一堆粪池子里。
丁鸿跨了过去,一只手上轻轻的用力就将豆芽菜似的傻妞儿从粪堆里拔了出来。
又有谁能料想得到,这是真正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