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她再也不敢再爱任玄辰了,是她飞蛾扑火,撞得满头是血,粉身碎骨,还连累了家人。
她万死也不能赎罪,现如今只能苟着一副残破的身子,为南家留下最后的血脉。
半夜。
窗外下着雨,南悠然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子被人狠狠从被单里扒拉出来。
她唇舌被撬开,灌进来什么汤汁。
她慢慢清醒过来,看见之前那个老嬷嬷在给自己灌药!
南悠然剧烈挣扎起来,但下一刻,她腹中剧痛如绞,痛得她冷汗直冒,在地上打滚。
老嬷嬷眼中闪过狠毒,“南夫人,这是将军亲自赐下的红花,助你堕了这孽胎!”
红花?
滑胎药?!
“不,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不,他要娶妻我不管,他要休我我也不顾了,为何不能留下我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房里,南悠然不顾什么尊严什么端庄,跪在地上恳求老嬷嬷,求她放过自己。
“这是你的命,将军说了,南思小姐见了这孩子,会不高兴的,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不……”
就因为南思一句不高兴。
他就要活生生毁掉一条人命吗?
这是他们的骨肉啊!
她拼着命想要挣扎,可下一瞬,随着一阵下坠感,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她腹中。
南悠然双目睁得很大,通红干涩,已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昏过去之前,她想,任玄辰为什么这么讨厌她,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
孩子他还那么小,都没有见过这繁华人世。
他高高兴兴大婚迎娶心上人,得偿所愿。
她喝下滑胎药躺在冰冷的地面,无人垂怜。
任玄辰,南家已灭,你为何连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第二日天不亮,南悠然就被老嬷嬷用鞭子抽醒,“如今进了我杂役院就要守规矩,新夫人说了以后你需得日日去跟她请安,再回来干活!”
南悠然睁开眼,眸中灰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