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走过去,跪在床头,细长的手指夹起一根长卷发。
她是直发。
顾时承……带女人回来了……
灯亮着,不是在等她,而是有另外一个女人刚刚离开……
温佳人悲哀的发现,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对于他来说,只是情人,因还算乖巧,便一直留着。
即便如此,她小心翼翼维护这段关系,却忘了,时间久了,他总会乏味。
顾时承从客厅回来,见温佳人坐在床尾发呆,皱了皱眉。
“明天你从这里搬出去,我在你公司附近另租了公寓,上下班更方便。”
顾时承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欲望叠加,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置喙。
温佳人慢半拍,面带困惑低声问:“为什么?”
他目光停留在她苍白的纯色上,拇指轻拢慢捻,润色重新上涌他才放开,环住她的腰,沉沉压上去。
“枝枝回国了,她在国内没有地方住。”
话音刚落,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逼仄地无法呼吸,她努力望着他:“今天晚上,她来过,对吗?”
顾时承怫然不悦,加重手中力度:“温佳人,你这是在质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
六个字,振聋发聩!
像一把刀将她狠狠劈开,她颤抖着,嘴巴半张,眼泪滚落。两年地日日夜夜触目皆是,到头来,她连一句质问地资格都没有。
是啊,她只是顾时承心上人离开后的调味品,本就可有可无,如今温荣枝回来了,他哪会允许她留下。
顾时承看到眼泪,心中升起烦躁,粗暴地将手伸进衣服,头埋入胸前。
“哭什么,这两年我不曾亏待过你,结束也给你另安排了公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温佳人抽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流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你一向聪明,最懂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像以前一样,乖一点,嗯?“
温佳人手背浅浅搭在眼睛上,盖住眼泪,凝噎着说:“不要……”
她不要在这张床……
哄也哄了,还学不乖。
温佳人的拒绝在顾时承眼里就是无理取闹,他压下眉梢,冷冷盯着她。
“欲擒故纵的手段玩不腻?不要在最后做出扫兴的行为,我不会哄你。”
说着,狂野的吻落下,抢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如溺水的人,沉溺进海底,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