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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几名护士推着手术车往病房走去,上面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

“妈……,妈,你怎么样?”汐云流着泪快步跑到手术车旁边,边跟着护士推着车往前走,边握住女人的手不停的呼唤着,可女人始终紧闭双眼不曾回应她。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洛海却没有跟着汐云去病房,而是走上前拦住医生的去路,指着走远的汐云母女问道“那个医生,我是病人的丈夫,我想问一下,做那个开颅手术大概得多少钱呐?”

“开颅手术费用比较大,加上后期的治疗费大概得50万左右吧”医生平静的说完,转身离开。剩下一脸惊愕的洛海半天才回过神来“50万,乖乖!”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脚步抹油,溜吧!这么高的手术费用他可承担不起。

当下匆匆走出医院,为免被汐云碰到,洛海一直低着头以手遮面,没想到却在门口碰到一个夹着工文包的男人拦住他的去路,指着身后的住院部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手术室在哪?”

“你找手术室干什么?”洛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瞪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公司的车在南环路撞到一名女士,我们经理派我来探望病人,顺便和病人家属淡一淡赔偿的问题”

男子的话刚说完,洛海的眼皮就猛的一跳,声调因激动而变得尖锐“赔偿?啊,那我就是病人家属,我是他的丈夫,你和我谈就好啦”

“这,你真是病人家属?”男子显然有点疑惑,没有马上表态。

“真的,啊呀我还骗你干嘛?我有结婚证啊,你跟我回家我拿给你看”洛海说完,不由分说拽着男子的胳膊就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

而病房内的汐云对于医院门口发生的事却是一无所知,此刻的她看着床上因重伤而昏迷不醒的妈妈焦急万分,流着泪询问身边的护士“护士小姐,我妈什么时候会醒啊?她会不会有事啊?”

“这个我不清楚,你得问主治医生”护士说完,同情的看了汐云母女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哎?等等……”见护士已经走远,汐云无奈,只得离开病房去二楼办公室询问主治大夫,得到的答案便是那50万的高额手术费用。

当她听到这个数字时当场就懵了,此时的她一脸茫然的走在医院的过道上,闻着刺鼻的西药味,一时间被突如其来的车祸和惊天的手术费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只是个一贫如洗的大学生,上哪去凑足50万啊,对了,去找撞伤妈妈的肇事者,他们应该给个说法。

想到这,汐云转身再次去找了主治医生,经过询问查到了撞伤妈妈的那家公司,跟护士说了一声后,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骑车匆匆赶了过去。……

“洛小姐,我们不会骗你的,你母亲的赔偿款真的已经被人领走了,不信你看,这是收款人的签字”XX公司内,财务经理面对找上门要求赔偿的汐云,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张协议,上面赫然签着父亲洛海的名字。

看到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汐云好似突然被雷击中,整个人像傻了一般,连怎么走出财务室的都不知道。

惊愕之后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失望,她不愿相信,多年的夫妻真的就一点也没有情份吗?为什么父亲可以那么狠心,居然在这个时候拿走妈妈的救命钱?

她知道他嗜赌成性,但她万万没想到,赌博可以泯灭一个人的人性,想到从前对她和妈妈关怀备至的父亲,汐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这下怎么办?她要到哪儿筹集这笔高额的手术费用?汐云抬头望天,心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之中,但在短暂的呆滞过后她很快就恢复清醒。

她知道父亲手里的那笔钱很快就会被他挥霍一空,所以她压根就不指望他会良心发现后送钱回来,当即马上骑着单车去家里和父亲一惯去的麻将馆,希望能在钱被花光之前找到他,可是当一圈转下来,她根本找不到父亲的半点踪迹,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所踪。

万般无奈之下,汐云只得暂时向亲戚朋友开口借钱,希望能最大程度的筹到一些钱,想到躺在医院里等着这笔钱做手术的妈妈,汐云当即调转单车往亲戚的住处奔去。

原以为只要走遍所有的亲朋好友,借不来50万,十万八万总是有的,可是汐云几乎将能借的地方都跑了个遍,总共才借了六万,离50万的手术费还相差甚远。

“怎么办呢?妈妈的伤不能再拖了,到哪去筹钱呢?”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汐云推着单车无精打采的走在空阔的西环马路上,明亮的路灯闪着柔和的光照在她愁容紧锁的小脸上,那样的苍白,惹人怜惜,右膝盖上的擦伤因没时间包扎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将泛白的牛仔裤染的血红一片。

嘀——,这时一辆高级跑车突然停在汐云身边,在她还未从焦虑中醒过神来时,就见从车上走下几名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将她包围起来,个个脸挂寒霜,面无表情。

“你,你们是谁呀?有什么事吗?”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又是在晚上,汐云心里的警惕陡然上升,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眨了眨惊恐的桃花眼问道。

“你是洛汐云吗?”见汐云满脸疑惑,从黑衣人中走出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摘下墨镜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之后,礼貌的开口。

“是啊,你们找我有事吗?”汐云纳闷的看他,她记得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这些人,他们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是这样的,洛小姐,我们总裁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男子依然是十分礼貌的语气,但话音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还没等汐云反应过来,扭头就对着身后的黑衣人猛一招手,冷声命令“带她上车!”

“是”几名黑衣人恭敬的答应一声,走上前也不管汐云答不答应,将单车推到一边,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车上拽……

“哎?你们要干什么?我没说要跟你们走啊,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喂!”汐云尖叫着,扭着胳膊想要甩脱男人的钳制,怎奈对方力气太大,她的叫声最终淹没在紧闭的车门内,随着急驰的跑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在距离城区30公里外,有一片浩瀚深沉的忘情海,夏季的暖风吹在清澈透明的海面上,一层层水波突起涟漪,卷起好看的各式水花随着海风在大自然中舞蹈。

在海岸不远处是一座豪华的别墅,挑高气派的大门,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尽显浪漫与庄严的气质。

穿过大到惊人的院落,步入别墅内,首先迎入眼敛的是古典气息浓重的客厅,各种高档的家具摆放得当,室内装修和位置布局充分体现意志国式的严谨风格。

门厅走廊向两边舒展,客厅与卧室均设置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干净明亮,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客厅的东侧是一间清雅简约的书房,在复古式水晶吊灯的照映下,靠书柜的旋转式叠椅上坐着刚刚从公司总部回来的沈傲天,双腿交叠背靠在转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秘书下午刚送进来的报告单,上面写着他感兴趣的资料:

洛汐云,18岁,安阳大学中文系二年级学生,家境贫寒,父亲不务正业,嗜赌成性,母亲靠送水供她上学,本人暑假期间在市内的一家咖啡馆内打零工。

看着报告单上的字,沈傲天的嘴角渐渐上扬,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咚咚咚,总裁,人带来了”这时,副总裁霍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她进来”沈傲天将手中的报告单反扣在写字台上,冷眯起眼斜视着门外进来的几人,一双寒气逼人的冷眸扫了眼汐云,目光落在她鼓起的腮帮和瞪的圆圆的眼睛,只那一眼就让汐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底窜起一股无法排斥的冷意,整个人好似进入冰封十里的寒潭,瞬间冻结在原地。

这时,霍诚在傲天的示意下走到汐云面前,一把扯下她嘴上的黑胶带,还未说什么就被汐云大力推开。

虽然她承认沈傲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令她心底升起一股无法抗拒的颤意,但她还是用力挣脱保镖的钳制,大步走到写字台前,气鼓鼓的桃花眼瞪的溜圆,微耸的胸部不住的起伏,直视着沈傲天俊逸的冷眸怒声问道。

“又是你这个自大的总裁,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抓我来这干什么?”

沈傲天冷眸微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目光盯着桌上的文件,无视气得快要冒烟的汐云,对门口的霍诚冷声吩咐“你跟她讲”

“是,总裁”霍诚点了点头,走到汐云面前,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汐云“洛小姐,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汐云抬头看了霍诚一眼,带着好奇心打开文件夹,“契约书”三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她不禁更加纳闷,低头继续看起下面的内容。

灵慧的双眸扫过一行行醒目的字体,上面的内容几乎令汐云倒抽冷气。

待看完以后,汐云的眸底也逐渐燃烧起一层愤怒的火焰,还未看完就将那份文件夹“啪”的一声摔在写字台上,对着傲天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大二的学生么,连最普通的中文都看不懂?” 沈傲天向桌上的文件夹努了努嘴,眼里的鄙视尽显无遗。

“你才看不懂中文,我告诉你我不仅看得懂中文,我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不会那么没气节,做你那个什么可笑的情人,哼!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汐云愤怒的瞪着沈傲天,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真想一拳将那双该死的眼打成熊猫,太可气了,竟然派人抓她过来,还要她做他的什么狗屁情人,简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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