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抬起头,似乎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与其说是看我,还不如说是瞪,开口就是:「贱人。」
我感兴趣地挑起眉,等待她下一句骂人的话。
没想到她涨红了脸,骂骂咧咧好几句,除了贱人完全没有任何新意。
「骂得太单调了,听好,我给你示范一遍。」
说完,我便把自己的平生绝学都在她面前展示了一遍。
她似乎要哭了,半天才道:「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一个卖睡的,少爷永远不会碰你。」
「不好意思。」我纠正她,「是你老板花了二十万,请我来睡的,他还要自己亲自来抱着我睡。」
「那又如何。」她咬牙,「你配不上他。」
「噢,」我问,「你配吗?你很高贵?」
她怒道:「我也不配,但路舟舟配。」
路舟舟?
我回忆了一下,天涯集团的千金,人很高傲,但漂亮得像只天鹅。16 岁时就拒演了名导电影的女主角,还说自己不靠卖笑为生,不过……
「她不是订婚了吗?」
「她只是和少爷赌气,少爷一定会把她追回来的。」
我听得脑壳疼,在她喋喋不休的少爷声里,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封建社会。
「你识相点就自己离开。」小姑娘总结。
我叹气:「妹妹,听好,人和人之间没有配不配,只有想不想。而我,只想要钱,对你老板不感兴趣。」
这句话重复太多遍,我已经说麻了。
门外似乎有人开始催促,小姑娘闭了嘴,只是脸上犹有泪痕。
沐浴完,又是更衣,经过一通包装,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两个多小时,最终,我感觉自己像盘菜,被端进了周意晚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