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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谁要和他坦诚相见。

我脸都涨红了,脑子一抽,连忙转过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刚刚那个女工临走时的笑又浮现出来。

可恶,这个时候说什么周意晚估计也不会信,说不定还觉得我是想勾引他。

出乎意料地,想象中的训斥或者嘲笑并没有出现。

一件衣服轻飘飘地盖落在我身上。

周意晚把自己的睡袍给我丢过来了。

我连忙穿好,可惜越着急反而越系不好袍带。

周意晚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似的。

他从床上起身,直接一把把我推到墙上,然后伸出手,利落地替我系好睡袍上的带子。

隔得太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好香啊……

香味极近,在呼吸之间缠绕,甚至让我感觉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也是,我穿了他的睡袍。

这点发现,让我今天第一天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我可以解释。」我实在不想看他,只好低头看脚下的地板,「这件衣服和我没关系。」

「哦。」周意晚没有任何感情地应了一声。

「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以后会找到的,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啊……」

不是我大惊小怪。

任谁突然被拦腰扛起,然后被轻轻松松地放倒在床上,都会因为失重而惊呼的。

周意晚放好我后,立马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抛下一句话:

「闭嘴,睡觉。」

灯熄,卧室陷入黑暗,只在床头留着一盏小夜灯。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周意晚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并没有任何想要抱我的意思。

我松了口气,连忙闭上眼睛假寐。

也许是因为提前泡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没过多久,我的眼皮便渐渐开始打架。

快沉入梦乡时,突然一只手臂横亘过来,把我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立即清醒了,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立即僵硬得像个石头。

再怎么样,也是个陌生男性。

僵硬了半宿,我熬不住了,意识渐渐消散。

然后,周意晚的电话铃声就响了。

他松开我,在床头柜摸索片刻,随即哑哑地开口:「喂。」

夜太静。

我们也隔得太近。

很清楚地能听到是一个女声哭泣的声音,似乎在说自己做噩梦了,觉得很害怕,问能不能见到他。

周意晚沉默地听着。

随即翻身起床,重新穿好了衣服。

关门声响起时,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

终于能睡个清静的觉了!

我热泪盈眶把自己已经麻掉的四肢舒展开,重新沉沉地睡去。

周意晚是凌晨四五点左右回来的。

那时我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意识尚未开始敬业地上岗,忍不住就把那具彻骨冰凉的身体推开。

对方原先一直任我推。

我终于推开了他,松了一口,又重新舒展四肢,在床上摊开。

然而下一秒……就被强硬地卷起来,然后裹成一团似的,又按进一个充满侵略性的身体里,紧紧地禁锢住,再无法动弹。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场面:

周意晚闭着眼睛,睡得安静而沉稳。

其实这倒是幅很好看的图……如果不是他的脑袋压在我的脖子上,身体的重量更是几乎要将我压散架。

他没起来,我也只好躺着。

躺着躺着……然后我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

昨晚那个小姑娘把我推醒,口吻很不客气:「还不起来,你是有多懒?」

我想起昨晚那件衣服:「是你搞的鬼吧?」

她目光闪烁片刻,反而问:「你知道少爷昨晚在哪吗?」

我没回应。

她依然自言自语道:「少爷昨晚就在路舟舟房外的路灯下,站着陪了她一整晚。」

「怎么,」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路舟舟也不请他进去坐坐?家里是没钱交电费还是咋的?」

「路小姐要结婚了。」

「哈,那没结婚前他在干嘛?」我摇摇头,「男的真喜欢你,怎么会让你和别人结婚。」

「那不一样,」她辩驳道,「路小姐以前为了救周意晚,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没了。周意晚……永远欠路舟舟一条命,这么大的恩情,他一辈子都还不清。」

「过命的交情啊?」我确实有些惊讶。

她哼了一声,似乎很得意,继续道:「少爷小时候被绑架过,本来绑匪都准备撕票了,幸亏有路舟舟周旋才把他救回来,从那以后,少爷就很依赖路舟舟。」

「咦,这么巧,」我很感兴趣,「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呢。」

「谁会绑架你这么一个穷鬼,」她嫌弃地看我一眼,「警告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再度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不知为何,突然一瞬想起清晨睁开眼睛时,看见周意晚那张沉睡的脸。

那翻了一半的白眼,顿时迟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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