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太子,纯属是为了给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冲喜。
结果冲得太猛,成婚第二天就把人冲没了。
太子有他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梦情郎。
可惜天公不作美,为了给重病的皇上冲喜,赐婚圣旨将我二人紧紧捆在一起,双双步入了婚姻的洞房。
那晚真刺激。
他骂我,我揍他,他扬言要砍了我的头丢出去喂狗,我拿出免死金牌哐哐砸爆他的狗头。
没想到天雷勾地火,竖日就把皇帝炸上天,直接驾崩了。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裴焰跪在棺椁面前,失魂落魄。
他突然抬头,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声音低沉:「你曾说过,有人说你旺夫。」
我一激灵。
好家伙,这是来碰瓷了!
先皇一走,他就是皇帝,合着怪我『旺』走了他爹呗?
我很理解裴焰的心情,但不能背这个锅,于是一声不吭,静静地等着下文。
结果,他问:「那个人是谁?!」
「...」
「那个妖言惑众说你旺夫的贼人在哪?!」
我咽了咽口水,犹豫半天,指了指棺椁中躺着的先皇。
「这儿。」
我与裴焰不合。
初见是在国宴,那年我八岁,他十岁,仗着自己是太子当众斥责我粗鲁鄙夷,令我下不来台。
我二话不说就与他扭打在一起,成功把他的脸抓花。
没想到裴焰更狠毒,竟然哭!
拜托大哥,你堂堂三尺半男儿,不就是被我捶了七拳,扇了六个耳光,外加重伤两个小太监嘛?
至于么?
看他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我还挺愧疚的,安慰道:「别哭别哭,我让你揍回来。」
裴焰咬着牙狠狠踩我一脚,但我条件反射,立马就抬脚反踹回去。
他哭得更厉害了。
我是将军府独女,爹爹的掌上明珠,不管我如何调皮捣蛋他都舍不得打骂。
可那晚,爹爹动用了酷刑——把我关进小黑屋。
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没有粮食没有水,只有孤独和崩溃。
我感觉自己待了好几年,出来才知道只关了三天。
爹爹说:「你打的人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稍有不慎咱们全家都要跟着掉脑袋!」
我不服:「这么弱的辣鸡也能当皇上?」
「再顶嘴关你一个月!」
我吓得立马噤声,跟被毒哑的小鹌鹑似的。
然而,我眼里的弱辣鸡却是世人眼中的烈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