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苍白,那个主家看他这个模样,多了一句嘴:
“瞧你这个模样,不会真的是楼上那户人家的谁吧?那你赶紧上楼去给楼上修个门吧。楼上那道门,被当初那个前来找人的男的给踹坏了。
现在大家都不敢走楼梯,就怕路过那户人家咯。
咱们这个公寓是有电梯,但保不准大夏天停个电什么滴啦,到时候楼上住户,只能走楼梯,这要是经过那屋子,别说心里多瘆得慌。
你啊,要是真是楼上那户有点关系,就做做好人,赶紧滴把楼上那门给修好。”
“你说当初有人找来,踹坏了门?是谁?长什么样?”
“哦哦,你说那个人啊,那好像是个医生,但好像跟楼上那户人家认识。哦……还没有说咧,是我家先发现滴,楼上往下渗血水,上楼敲了门,又没人应。
我也不敢自己去踹门,毕竟这渗血水,怪可怕的。
去了物业找联系方式,好在当初有填一个紧急应急人的联系方式。我就给打过去了,是个男的接的,我听那个声音,好像就是踹门那个医生。”
那么多的巧合,沈执脸色更加难看。
转身就往楼上跑,三步并作两步,连电梯都不坐了,直接踩着楼梯,上了楼。
大门,歪歪斜斜地敞开着。
许绍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她那间公寓的大门,也已经有人去修理了。从公司调遣了八名保安,以后,他们的工作,就是长期看守那栋大楼。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想去找找容途风。”
电话里,许绍听到男人有些憔悴的声音。
一惊:“沈执,她已经死了!”
“容途风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纪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任由你沈执手眼通天,你能把人救活吗?”许绍继续质问。不能再继续放任沈执下去,他清晰的感受到,这一次纪染的离世,会把沈执逼疯。
对比当年的夏兮……许绍相信,沈执会为纪染发疯。
“我总要去问一问容途风,那个女……纪染她,葬在哪里。”
沈执这么说道,许绍沉默了。
“先回来吧,容途风刚从纽约回来。”
……
一家咖啡厅
一张咖啡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各自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但没人去碰它。
“我去了那个公寓。”
容途风完美的笑容,僵了下,随后又如沐春风:“哪个公寓?”
“她割腕的那个地方。”
而后者,豁然从一堆工作中抬起头,“带我去。”没有多余废话,没有问“在哪儿”,“带我去”这三个字,更清晰明白的表现出,男人内心的迫切。
许绍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领着沈执,前往目的地。
这个地方偏僻,是乡下。
谁也没有想到,容途风会把纪染葬在这个地方。
“前几天,我的人,跟着苏宓身后,才找到了这里。”确实不好找,七转八弯的,也才抵达了目的地。
沈执站在一座孤坟前,坟是新坟,墓碑上刻着纪染的名字,那张小小尺寸的黑白照,镶嵌在墓碑上。
沈执蹲了下身子,伸手抚摸上那张黑白照片。
“许绍,我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
许绍会意,带着几个保镖一起,无言地退开一些。
轻轻抚摸着照片,沈执的眼中,难得的出现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