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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薛婉穿着蓝白条纹衬衫拖着行李离开后就没回来了。

    得知消息,赵逢青特意请假,在荷西镇找了个底朝天,总算是在汽车站得知了些消息。

    车站老伯回忆着形容:

    “那个穿蓝白条纹衬衣的女人啊,好看是好看,就是白的骇人,走路颤颤巍巍的,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赵逢青喉间一哽:“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老伯摇摇头,岁数大了,三天前的事他也记不清。

    此时一辆去往硚村的班车即将出发,赵逢青想到薛婉的娘家就在硚村,毫不犹豫的上车。

    一个小时的车程,下车赵逢青就往薛婉家赶去。

    硚村里四面环山,都是独门独户,唯有薛家还算有钱,盖得是两层的石头房,还是去年办的酒席。

    薛母正在院里择菜,没注意院里进来了人。

    赵逢青上前问:“妈,婉儿在家吗?”

    薛母微微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赵逢青,你还有脸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差点被你们家磨的连半天命都没了。”

    “女人分娩都是鬼门关走一遭,何况是宫外孕流产,你们赵家还有没有良心!”

    薛母收好菜篮子,嫌弃的看了赵逢青一眼。

    当初真是瞎了眼,同意他娶自己女儿,还说什么一见钟情,鬼话连篇。

    赵逢青自觉理亏,长长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此时的他又哪像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薛父从房门口出来,叹了口气:“婉儿已经去长海市她舅舅那里了,K9724趟列车今天下午两点过十分的票。”

    话应刚落,薛母就指责:“你告诉他做什么?还去害咱们女儿吗?”

    薛父不以为然:“婉儿之前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两个孩子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

    赵逢青红着眼,深深的看向薛父:“谢谢爸。”

    说完,赵逢青道别,又匆忙从硚村坐车来到火车站,但时间仅仅只剩十分钟了。

    赵逢青找遍了车站的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上这辆列车上找人,喊了不止一百遍薛婉的名字,可时间分秒过去,赵逢青却依旧在人群中疯了般寻找。

    直到车站广播吱嘎两声后传来清晰的一声:

    “各位旅客朋友们,乘坐的K9724次列车,已经从荷西镇开往长海……”

    随着火车一阵轰鸣声,赵逢青视线跟着望过去,移动的车窗缝隙中,他好像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

    那一刻,赵逢青拼命的追着,试图叫住薛婉,可车上的人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留给赵逢青的只有那张侧脸。

    火车渐渐消失在视线,赵逢青狼狈的站在原地,眼里含着泪,却始终没让它落下来,他一路回家,拳头一直紧握着。

    一进家门,赵逢青毫不犹豫的就撕碎了那张离婚同意书,眼中充斥的血丝。

    薛婉,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孩子和我你真的不要了吗?之前说的爱我,说的好好过日子,都是临时起意吗?

    凭什么之前你对我百般折磨,我却从未离开过一步,没有我的允许,薛婉,你怎么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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