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瑶,刚才谢谢你”
“我叫周谦泽”他说完揉了一下姜瑶的脑袋,温柔对着她笑。
那时的她纯洁天真,眼神清澈明亮,一来二去的和他认识相处久了便深深迷恋上了他。
周谦泽在某天向姜瑶表白:“瑶瑶,做我女朋友吧”
背对日光下的他,眼神真挚炽热且迷人。
姜瑶移不开目光,爱意随风起,笃定回了三个字:“我愿意”
这三个字就像新婚夫妻在神父面前许下的神圣承诺。
后来姜瑶像个温顺乖巧的小绵羊,陪在他身边一年又一年,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她想她会一直甘愿待在他身边。
周谦泽那几年把她金屋藏娇保护得很好,除了带她认识身边那几位好兄弟,圈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姜瑶的身份,只是偶有谣言说是帝都某传媒大学校花。
他对姜瑶那份爱深入骨髓,可后来这个挚爱的女人却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疼得令他发狂。
周谦泽感到燥闷,往烟盒抽了一支烟点上,灰白的烟雾在他眼前萦绕,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试图捉住这份虚无。
他看不清姜瑶站在墙边的神情,尽管姜瑶此时此刻已经真实的和他在一个房内,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前,但他还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姜瑶知道周谦泽在看什么,她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把那袋衣服扔在了床上。
戏弄的问他:“周谦泽,你不就是想要我这副身子吗?那就给你,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
她声音有点激动,鼻尖泛酸,双手解着胸前的蝴蝶结,她知道周谦泽不会答应,可还是说了出来,眼底泛着泪光。
她补充说道:“我对你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以前在你面前的我都是演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周谦泽,我没爱过你,你听到了吗!我不爱你,你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无心的狠话一旦说出口,便覆水难收。
姜瑶那些难听的话周谦泽都一字不落听了进去,像玻璃碎茬子的尖刺狠狠扎着他的胸口,闷闷抽疼,让他快要窒息。
周谦泽蹙眉,起身把烟头掐灭,俯身靠近她,紧握团住她的双手,制止了她解开扣子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勾着姜瑶的下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像是带着一点愤恨惩罚,轻咬了她的耳垂。
他的嗓音干涩低哑,在她耳边乞求:“瑶瑶,那你为什么不能在我身边一直演下去呢,回到我身边吧,哪怕是演的我也无所谓”
湿湿的眼眶泛着红圈,他无奈轻叹了一口气,此时只能认命妥协先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刻,姜瑶才起身往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舒缓疲劳后倒头就睡。
周谦泽关门后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开了那辆车牌号五个1的黑色大奔扬长而去,消失在漫天大雪的黑夜。
他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方远“帮我查一下今晚峰会承办方是哪个公司,我明早要知道姜瑶的一切”
挂断电话后,方远撑起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午夜2:15,咒骂了一声万恶的资本,随后纳闷疑惑周谦泽的举动。
他跟了周谦泽这么些年,依旧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今晚吩咐自己拿衣服给姜瑶就隐隐猜测两人关系不一般,只是个中缘由,悟不懂猜不透。
姜瑶醒来时是被酒店阿姨按的客房服务门铃吵醒的。
简单梳洗后,她穿着那一身香奈儿呢子套装,对着镜子整理衣角,笑了笑倒是挺合身,像周谦泽这种身份的男人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有几套大牌女装的衣服备着很正常,只是她穿这么合身就好像是特意定做一般,有点出乎意料。
一个女服务员敲门推着餐车送来了满桌的早点,虾饺、流心奶黄包、红枣豆浆、油条豆腐脑等等,都是她爱吃的,女服务员说是周先生安排,恭敬的放下餐品后准备离开。
姜瑶把她喊住:“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了,帮我都打包了吧,谢谢”,女服务员照做后,姜瑶提着好几个袋子开车去了公司。
帝都的冬天干燥冷冽,灰蒙蒙的天空,光秃秃的枝丫上挂着有点暗黄的雪块,重重的压着树枝,随时“啪嗒”往下掉,惹得路过的行人哀怨倒霉。
路上的尘土夹着雨雪肆意飞扬,连着几天的阴雨绵绵,萧瑟寒凉,冬日的暖阳已经躲在乌云很久了。
一到公司,卢慧就拉着姜瑶仔细端详,左瞧右瞧,“听陆子言说昨晚有个年轻的周总给你送了一套香奈儿的衣服,就是你身上穿的这套吧,这质感真好,快说说昨晚是不是”
姜瑶翻了个白眼,拿起手里的包子往卢慧的嘴里一塞,“这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小瑶啊,你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姜瑶的顶头上司策划总监顾伟推开了玻璃门喊她过来。
周谦泽昨晚熬了个夜,回了趟小院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姜瑶消失那五年里,他竟疯了似的想她,每次只要想她便在曾经与她一起住的小院埋一颗花种子,五年来小院墙角花圃盛开了满院的白玫瑰、蜀葵、绣球和蔷薇,后来越种越多……但那份思念却日渐猖狂。
一早来了办公室,昨晚方远连夜赶的关于姜瑶的那份资料此刻安静的摆在他面前。
“叮”一声,突然电脑提示他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他点开一看。
有一行粗体标题刺眼醒目:姜瑶在美国被判过两年监禁,还附带了张她在法庭的照片。
他看得怔愣,惊愕失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在美国会被判监禁两年,这封怪异的邮件怎么会恰巧在他遇到姜瑶第二天就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