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简默骤然察觉到周边的喧哗在瞬间散退。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墨云升此举是为了帮她解围,心里有股暖流涌了上来。
她喉咙酸涩到发紧,“让你看笑话了,是在不好意思。”
墨云升不言,紧紧牵住她的手。
今日来参加葬礼的人本就不多,入殓完毕之后,人群四散,很快,墓碑前就只剩白露露他们三人。
简默正对墨云升,冲他微微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墨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下不来台。”
墨云升不语,嘴角有浅笑丛生,眼里浮上几分类似宠溺的神色,将简默的腰肢一搂,从她的兜里掏出了手机,滑滑点点之后往自己手机里打了电话。
“联系方式我留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吱声。”
墨云升留了联系方式就走,简默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愣,没几秒,白露露就勾着唇搭上了简默的肩膀。
“这墨云升可是墨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人俊钱多,更是出了名的厌恶女人,经常被怀疑他在家里养了小受,甚至还跟男人传过绯闻。”
“这种人物竟对你献殷勤,默默,你别是早就给唐陆扣上了绿油油的帽子吧?”
白露露向来是个无八卦不欢的二货,一瞅见墨云升,开始调侃起了简默。
“我跟他只时匆匆见过一回。”简默摇摇头,一语堵住白露露的嘴巴。
白露露蹲下身,摸了摸简夫人的墓碑,“要是有机会,你可以跟墨云升发展试试,你这一生要是真栽在唐陆手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伯母交代。”
简默无奈的吐了一口长气,“我不会盲目挖坑埋自己。”
当初,简默的母亲为了嫁给她老爸简腾,用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婚后两人一直不温不火,这些年来,简腾把二房养在外面,闹得人尽皆知,让她们母女经受各种非议。
她已经目睹过自己父母的悲惨婚姻了,不想再挖坑跳。
两人下山时,白露露已经叫好了车,回家的路上,白露露为了转移简默的悲伤情绪,一直在拿墨云升说事,摆了各种事迹给她听。
简默左耳进右耳出。
这晚上,简默睡在白露露租的公寓里,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母亲跟自己一起共度的美好回忆,静静地睡在客房里,泪水浸透完了枕头。
次日,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回家,欲要偷户口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但人还没进家门,就撞见父亲简腾大包小包的拎着老妈的东西出来,叶苑芳面色不耐地皱着眉头站在身后,无比厌嫌地扫空气,
“真是晦气,老腾啊,等那女人的头七过了,你赶紧挑个好日子,请道士来做做法,免得家里头出现什么脏东西饶人清梦。”
这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简默耳里,简腾注意到女儿回来,忽然顿住了步子,戳中了尴尬点儿。
简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有些人真是心急,我妈还尸骨未寒就登门入室,也不怕晚上梦见我妈喊冤回来索命。”
闻言,叶苑芳面色一变,悲愤之色立即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