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丽香园,寒风便吹了季飞羽满脸,一想到她才出门就被雍雅玄缠着要走了解药,真是气不过。她一把甩开雍雅玄拉着她的手,大步快走,却不料他紧紧跟上来,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就是一声轻笑。
而这低沉的嗓音笑的她难以自持。
“有什么好笑的,陛下就这么喜欢与臣妾作对?”季飞羽没好气的回头说了句,声音却放软而娇了一点。雪在无休无止的下著,周围银装素裹,衬著这宫墙和琉璃瓦,格外好看。
他却得尺进寸,拉住她手臂,就把她往怀里拽,“梓童想朕了就直说,又何必要寻人下毒呢?朕不就是多幸宠了她几次吗?”
一阵温暖包裹了季飞羽的身体,这温度让她挣开他,没好气道:“谁想你啦?陛下若喜欢那些珍妃丽妃如妃,去跟她们在一起就好,管臣妾的闲事做什么?”
他一听却笑得更开心了,再次把她拉入怀中,一阵热气就那样直接喷到她耳边,“哟,看来我们梓童还真生气了。”
他用手轻轻的捏住季飞羽的耳垂,又是一阵轻笑,“其实梓童若真的想朕了,派人通传一声就好,朕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季飞羽被狗男人弄得全身不自在,不由想挣开,“你放开我,我说了没想你……”
雍雅玄却继续拥住她,迎上她四处躲避的目光,柔声说道:“是吗?那这些天来朕倒是想你的很。”
“你……”季飞羽被他眼里的温柔的看得一时不知所措,连挣扎都忘了。
雪花晶莹剔透,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眼神深邃如渊,而她望向他,寻思就是他这一副好看又人畜无害的长相才骗得她被困在这个牢笼里,这次一定要稳住,稳住!
“怎么?不去看看朕给你准备的礼物,就想这样再次逃走?”他说的漫不经心,抓起季飞羽的手就往紫祥宫而去,她却被他那句话惊出一身冷汗,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她要逃?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想去冷宫玩几日,这样便是光明正大的从后宫消失不见,之后她再想办法从冷宫逃走。
本以为在太后寿宴上给她侄孙女下毒可以让太后大怒,把她扔冷宫里关几天,不料这个狗男人却直接把她的计划全盘摧毁……
“看梓童的模样像是不愿去紫祥宫?这里除了梓童,朕可从来没让别的女人进来过。”
紫祥宫是皇帝的寝宫,但季飞羽不愿去并非是膈应他碰了别的女人,而是并不觉得今天这种情况下去他寝宫是一件好事,尤其在他很久没有碰过她之后……
最后,她还是万分不愿的被雍雅玄拉进了紫祥宫,而他一进门就一把拥住了她,如同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了又嗅,叹道:“果然还是朕的梓童最香。”
受不了他这种肉麻的做作,季飞羽一把推开他,就道:“有什么礼物就拿出来,本宫可是很矜持的。”
他见状不由摇头一笑,就拍了拍手,顿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端著蒙着锦布盘子的小太监,他走到那太监身旁,不慌不忙的将盘子接过,就屏退了寝宫内所有人。
一干太监、宫女顷刻走的干净,季飞羽环视了这个偌大而空旷的寝宫一周后,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捂住胸口就对雍雅玄这个狗男人干笑道:“陛下这么晚了还想做什么?”
雍雅玄看见她紧张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对着盘子努努嘴道:“你过来看看啊,朕又不会吃了你。”
“那是什么……”季飞羽问的毫无底气,是真的害怕那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物件,那她今晚就不得安生了。
谁知雍雅玄看着她更是好笑,一把揭开那锦布就道:“是套舞衣啦,梓童这么紧张干什么?”
季飞羽一见顿时松了口气,却还是一边走过去,一边防备的看他,“衣服?陛下送臣妾衣服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狗男人不由闷声笑了出声,就一把揽过她道:“朕只是犒劳我贤明的皇后而已。朕看你今日送给母后的礼物,让母后很开心,于是也想送份礼物给你,让你也开心一下。”
喂喂,我送你母后,那是孝顺,你送我东西,怎能与此事相提并论!
季飞羽在心中嘟囔。颇为不满的摸了摸那舞衣,却在触手的一刻,感觉甚好,于是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来看了看样式。
整套舞衣成明黄色,上面用金线银丝勾勒出玉莲花纹,并加以明珠相缀,果然是做工精良,用心独特的上品。
“怎么样?喜欢吗?”狗男人颇有意味的看着她,然后又开始用他带了扳指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起她的耳垂来,“不如梓童现在换上这身衣服给朕跳支舞?”
季飞羽一听,用力打掉他的手,转过身对他冷然道:“今晚的舞,陛下还没看够?”
雍雅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手贱的捏她耳垂,低声道:“自然没有看够,因为朕想看的本来就只有你一人。”
“哦?”季飞羽被他弄的心头一痒,不由对上他的眼。
那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灿日的光辉,含着天生的贵气,但随着她目光的下移,她还是盯上了他的鼻子,那是他身上她最喜欢的地方,高挺而直立,犹如一座小山,以至于她每次和他亲热,都会碰到那里。
“眼里都漾出水来了,还不去换衣服?凤冠戴在头上真的不重?嗯?”他最后的尾音,带着磁性,低沉的让人心猿意马,季飞羽肃清心神,拿过那件衣服去了内间,却在试穿的过程中,知道了他为何要送她这件衣服。
没错,这件衣服的确很美,但它的第二个特点却在她试穿过程中完全体现出来了,那就是露,几乎衣不蔽体!衣不蔽体的舞衣,再加一段缠绵悱恻的舞蹈,今晚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难怪,他在宴会结束后才将这套舞衣贡献出……
她恨恨的把胸又挤了挤,才终于将这件衣服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