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交代还是刚才一样。
如果让其他人知晓,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听到格杀勿论,太医立刻跪下,他的肩膀还在打颤,显然是怕极了她。
伴君如伴虎。
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死了呢。
“臣谨遵陛下教诲。”
洛茶交代完了并没有立刻离开太医院。
她暂时不想那么快回去。
想到她把那个大麻烦接出来,她现在就头疼得紧。
可是不把他接出来,那么敌人在暗,她在明也是一个问题。
他现在对她的怨恨值已经到达150,可以说是在bt的范围,谁知道他还会对自己做什么。
把他放出来,也是她的一个赌。
究竟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后面他是否会对自己出手了。
“陛下。”
她在太医院晒着暖阳,舒适地躺在椅子上,结果还没多久就被打扰了好兴致。
“怎么?”洛茶皱了皱眉,不喜的情绪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她才休息多久,怎么就有事了。
宫人畏畏缩缩,嘴唇挪了挪。
他知道陛下这人喜怒无常,如果惹恼了他,那么就得掉脑袋了。
“快说有何事?没事的话就给本君退下。”
宫人立刻跪下,“是丞相让奴才来的,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她都把宫殿让给他了,他还想怎样?
“丞相说想念陛下,希望陛下可以晚上快点回去。”
听上去大逆不道。
她是一国之君,谁有资格命令她。
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有种自带的压迫感与信服力。
洛茶撇撇嘴,她想起了以前被他操控的时候。
哪个皇帝会喜欢有个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危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有志有谋,是皇帝的不二人选。
但是谁能想到这样的他最后败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就连她最后亲手喂他喝下软骨散的时候也不相信,他明明可以辨别出来,但就因为他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所以眼睛都没眨直接喝了下去。
“陛下?陛下?”
宫人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结果,他没办法和陆丞相交代。
“无事,待会本君便过去,让他准备好侍寝。”她挥挥手,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清除出去。
不能在想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也没办法重新获取他的信任。
“是,奴才这就去。”
他眼眸低垂,洛茶没有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
看来和大人想得没有错,陛下现在是想用其他方法来羞辱他。
他回去得提醒一下大人注意接下去的情况。
洛茶最终还是回去了,她发现他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之前明明被关押在牢里,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但是依然还是有很多人知晓他的身份,甚至对他的忌惮超过了自己。
这就算放哪一个皇帝,他们心里都会有芥蒂,毕竟功高盖主可是最为避讳的。
“陛下不去潜龙宫吗?”
他以为陛下是今晚要去潜龙宫让陆丞相侍寝,但是刚才陛下又改变主意。
洛茶手撑着头,一脸无所畏惧。
“不去,直接去玉歌殿。”她丝毫没有犹豫,眼神当中是坚定的光。
现在摸摸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她心里还很是畏惧。
笑话。
她现在去不是撞他枪口吗?
他肯定恨死自己了,怎么可能还会想着为自己侍寝。
躺在一张床上太危险了,身边人也是想要杀她的人。
她是万万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现在死了,他对自己的怨恨也不会因为这而烟消云散。
玉歌殿不是什么正经宫殿,“她”在里面养了许多貌美面首。
他们能歌善舞,每个人都知道如何讨她欢心。
一进殿中,香味就随之而来。
她没有防备,猛吸了一大口。
有点冲,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以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完全让她提不起一点兴趣。
“陛下,您来了,我们可在这里等了您几个时辰。”
每天陛下都会过来听他们唱曲子,唯独今天还没有。
所以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准备着,生怕他们走了,陛下就来了。
洛茶肆意捏起一颗酥糖,慵懒地坐在最上方
她看着下面阴柔男子穿着暴露的衣服在摆弄性感的姿势。
说实话她是真的受不了这庸脂俗粉的我味道,她尽力克制自己不要打喷嚏。
“陛下,你有何吩咐?今天我们还是按以往曲子唱吗?”
有个穿淡粉色长袍,有着及腰长发的男人扭着腰接近她。
洛茶神情淡漠,往后退了退。
“不必过来,你们按以前的曲子来就好。”
她是过来避难的,不是真的要欣赏什么曲子。
男人身子晃了晃,他不解地打量洛茶。
陛下,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不会是要失宠了吧?
不行,他还没有从玉歌殿走出来,他怎么能让陛下对他失去兴趣呢!
“陛下,我给你唱你最喜欢听的那首曲子可好?”他含情脉脉地盯着洛茶,就差把她看出个窟窿洞。
他低下头的时候,袒露在外雪白的胸脯就印入她的眼帘。
洛茶抖抖肩膀,抗拒地靠在椅子上。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他对自己有着不该有的心思,她必须当断就断。
“大胆…”
她刚想开口斥责,却看见本该在潜龙宫的陆君泽竟然出现在玉歌殿。
洛茶条件反射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
他怎么会过来!
“陛下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他的表情算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说是
他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
她不傻,她很明显听出了他对自己的嘲讽。
然而那个一开始想要勾搭她的男人却没有听出他话中有意。
“陛下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你又是何人?怎么可以直接闯进玉歌殿。”
陆君泽的眼神中皆是寒色,男人虽然畏惧但是他心里想着反正他是陛下最宠爱的优伶。
陛下每天都要听他唱的曲子,而且还会赏赐他特别多的物品。
在整个玉歌殿,他是独一份恩宠。
所有人都以为他可以更上一层楼,当然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哦?你可知道我是谁?”陆君泽眼中满是阴翳,浑身上下都是要弑人的气势。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优伶抚摸自己的秀发,满不在意地说道。
说完,他还想要靠在洛茶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