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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椿扭头看去,陈诉的姑姑。

她向来不待见自己,初来陈家时,就被她姑姑数落过。

陈爷爷嗫喏着干裂的唇,吓得瑟瑟抖着,钻进了南椿怀里:“有坏人!”

“爸,你真的是要去医院住了,我是你的亲女儿啊!”陈桉哭泣着抱住了一旁的陈父。

他愣了会儿,渐渐回神:“你怎么来了!”

陈桉啜泣着,直至泣不成声:“你都不记人了,我还不回来……你又该说我不孝了!”

“你们出去吧!”陈爷爷咳嗽着,赶人。

陈桉却不愿走,直勾勾地看着南椿说:“爸,她还没进门呢!你就和她说私房话,我们到底也是你的亲儿女!”

南椿欲要站起,被陈爷爷拽住了手:“你留下,他们走!”

尾音他加重了些,好似一口闷鸣的钟,再也发不出那样清脆的钟声。

陈桉气得挣脱开了陈父的手,愤然离去。

屋子空了,南椿看着陈爷爷有些心疼,说道:“爷爷……你会好起来的。”

“我这把老骨头了,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怕你——”陈爷爷话到一半,摸了摸南椿的旗袍,笑着说道:“这衣服你是从哪弄来的?”

南椿不语,陈爷爷叫来了陈诉,让陈诉发毒咒一辈子对南椿好。

陈诉觉得莫名其妙,可陈爷爷重重喘着气,怒声道:“你发不发毒誓?”

“我发……我发……”

末了,南椿走出老宅,正要上车时听到陈诉慌张地说道:“我还有些事,你自己回去吧!”

“嗯。”

南椿没多言,她看着车扬长而去,思绪万千。

这件旗袍是母亲留下来的衣服,她只是想要试试,竟然会成功。

楠楠……是谁?

陈桉为何那么警惕这个名字。

单单是这个名字就好像触及到了陈家的逆鳞,会和母亲有关吗?

南椿低垂下眼睑,烦乱的思绪让她心里始终无法宁静,看来陈家的秘密还需要慢慢挖掘。

一辆车停在面前。

她掀起眼皮,看到车窗内的俊美侧颜。

南椿预料到了这刻,不过比起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更怕细雨春笋的尾声。

“上车。”

南椿收拾了心情,小心翼翼的拉开车门。

刚进去就被拉到了后车座上,她腰肢轻颤,车内漆黑一片,她能感觉到李稚紊乱的呼吸声。

这声音揪着她的心,南椿装着淡定,按耐住他的手,轻声:“让我死的明白点。”

大概是这句话,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火机被打开的声音,车内亮起一束火苗,又暗了下去,反反复复。

李稚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她木纳启唇:“今天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李稚还在玩着火机,脑海里闪现她穿着旗袍那股骚劲儿,心里憋着团火,压抑着,总觉得烦。

“散伙饭。”

南椿疑惑抬起眸,又覆盖下眼皮。

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断了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

南椿早该想到的,依照李稚的钱和势力,能维持这么久的情人关系,只是因为他有洁癖。

现在她和陈诉的事情被发现。

李稚没有吵着让她赔钱已然是给足面子了。

她若是闹着不走,显然是很没分寸,况且她总不能靠着李稚,她也得想别的法子救弟弟。

最起码不能在像现在这样了,想好后,她犹豫了许久。

南椿盯着他的脸,又紧张又害怕:“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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