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挡住了他吻过来的嘴唇,眼中不乏冷笑,“莫子谦,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就真的不恨我吗?”
莫子谦有些意外地看看我,须臾却是笑了,抬手揉揉我的头发,“傻瓜,早说过,你便是我的孩子,我把你当女儿,这一辈子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
把我当女儿,这辈子有我这一个女儿就够了,呵呵,莫子谦,你说谎话的时候就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吗?你知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在外边早已有了个女儿,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个儿子。
此刻,我的心头恨意更浓,如果手里有把刀子,我恐怕已经一把插进了莫子谦的心窝。
可莫子谦,他依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闭上眼睛又把脸贴在我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梦幻一般呢喃,“弯弯,你真香。我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在想你……”
莫子谦很陶醉的吸气,清亮又闪烁着情浴的眼睛睁开,眼底里透露着浓浓的宠溺和爱浴,那一刻,我意识有些恍惚,熟悉的体温和一直依赖的怀抱,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缭绕在空气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陈丽嫣说的话,会是真的吗?她不会是看我和子谦过的幸福,故意发那些来挑拨离间的吧?可是那孩子长的又分明像极了莫子谦,还有每月莫子谦的出差,这又怎么说?
就在我深深合上眼睫,心头一片百味杂沉不知所解的时候,莫子谦忽然就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啊的一声低呼,莫子谦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虽然在一起四年,我和莫子谦已是老夫老妻,但我们的身体,却从没有厌倦过对方,这一晚,我在怀疑的百味杂沉中度过,后来便沉沉睡去。
只是我睡的并不好,梦里总是出现莫子谦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情节,我听见莫子谦的声音,他说:娶她不过是身体需要。
我又看见陈丽嫣得意的笑脸,她说:我们才是一家,莫弯弯,你该滚了。
醒来时,莫子谦已经穿戴整齐。
“我一会儿去邻市出差,明晚回来。”
莫子谦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
我佯装不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子挂在他肩膀上,半带质问半带委屈的咕浓,“又是邻市,你该不会在那边养了个小的吧?”
我明显看到莫子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笑了笑,抬手捏捏我的小鼻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背叛你。乖,等我回来。”
他又俯身,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而我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就势一拽,他一身名贵西装的身体便又压在了我身上。
他每月过一次邻市,原来是因为那边有他的爱人和女儿;他从不因为我不育,而责怪于我,不过是因为他早就有了女儿,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添个儿子。
而他的父母,我当做亲生父母来孝顺的人,他们一直都知道,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亲切地叫我嫂子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
恨意忽然上涌,我强忍着想要狠狠掐死莫子谦的冲动……折腾他。他说真他还要出差,怕是没力气开车去邻市了。
我这才离开他。
莫子谦确实累坏了。
“小野猫,今天怎么这样。”
莫子谦低头对着伤处低嘘,起床穿衣的时候,半带宠溺地咕浓了一句,此刻,他仍然未意识到我的异样,许是我太能刻制了吧,心里恨他要死,却还在和他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
莫子谦离开的时候,眉眼间仍带着疲惫,他白色的奔驰车开出小区,那一刻,我开着租来的车子也跟了出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高速行驶,我跟着莫子谦来到了邻市,我看着他的车子开到了一处高楼林立的小区外面,莫子谦验过门禁卡,车子开了进去,我的车子却被拦住了,保安要我出示门禁卡。
我将几天前莫子谦落在我包里的身份证拿了出来,说我是跟他一起来的,保安看了看便让我进去了。
我开着那辆租来的宝莱在这陌生的小区里搜寻,很快找到了莫子谦那辆白色奔驰,那车子就静静地停泊在一幢几十层的公寓楼下面。
莫子谦白色的身影站在车子前,眉宇间的疲态,被一片温柔宠溺取代,他修长的身形临风玉立,风度翩翩,此刻他正伸出双臂。
一个身穿红裙,红色小皮鞋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向他跑过来,“爸爸!”
莫子谦向前两步将小女孩儿一把抱了起来,连着亲吻了那张白嫩的小脸好几下,俊脸上洋溢的,是无限的温柔和宠溺,“思思,爸爸来看你了。”
听着这磁性的、柔和的声音,我如遭雷击,原来,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子谦,你来了。”
一身红裙的陈丽嫣走了过来,那一刻许是我的错觉,她的目光似乎是向我这边瞟了一眼,而后背对着我车子的方向,在莫子谦的身边站住身形。
与莫子谦皮夹里那张照片相比,生过孩子的她,身材和长相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高挑纤细,眉目如画。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那一刻几乎窒息,莫子谦和陈丽嫣,他们真的在一起。陈丽嫣说的都是真的。
“爸爸,你也亲亲妈妈好不好?妈妈每天都在想你。”
甜甜的小女孩儿声音又在我心口投下一颗炸雷,那一刻,我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看到莫子谦温柔的勾起了唇角,脸上有笑意浮现,然而,我没有等到莫子谦亲吻陈丽嫣的那一刻,愤怒和委屈,已经让我发了狂。
骗子!你们都去死吧!
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宝莱,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
“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你就足够了。”
“弯弯,我们这一辈子是夫妻,下一辈子还要在一起。”
“弯弯,我爱你。”
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而愤怒和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以及委屈,却摧毁了我的神智,我像个疯子一样,将车子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