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月捏着手机,慢慢地坐在了地上,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画廊明天早上五点就要开门,她四点半就要过去准备,到了晚上还要为谢辰风回来做准备。
没办法,她现在不是原来那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了。画廊里的收入,是维持她和妈妈生活的唯一收入来源。
舒雅月忍着头晕目眩,站起来,开始清点器材。四点半天还没亮,她从冰箱里拿出给妈妈留的早点,留了张便条,就匆匆出门了。
舒雅月在画廊里站了一整天,都没吃几口饭,擦黑谢辰风就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有点不耐烦:“你在哪儿?”
舒雅月回:“画廊。”
“给你三十分钟。”谢辰风推着行李,在机场,“我没兴趣找你租的屋子在哪儿,你最好来接我过去。”
她看了看四周,“晚十分钟可以吗……”
“不行。”
又是冷冰冰的语气,没有商量。舒雅月只好按着太阳穴,“那好,你等我。”
舒雅月请了假,打的直奔机场。谢辰风牵着多多,推着行李箱,看着女人风尘仆仆地过来。
她比印象里瘦了太多,却还是白皙。长发乌黑,带着微卷儿,披在肩上,小嘴嫣红的,只是脸色苍白了点,眼睛下有疲惫的黑影。
“妈妈!”多多一看见她就跑了过去,舒雅月欣喜地抱起他,放在怀里使劲蹭了蹭。
“妈妈想死多多了。”她眼眶红了,谢辰风插手看着,还是走过来,“多多马
上要去他爷爷奶奶那里。”
他们把多多视作掌心宝,又那么讨厌舒雅月,怎么可能把多多交给她。
母子两人刚刚见面,就要分开。舒雅月心酸地松开了手,谢辰风牵过去多多,就抱进了管家的车里。
看到谢辰风一个人又下来了,舒雅月不禁问:“你不回去?”
他眼睛都不抬,“我开车,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舒雅月咬咬牙,跟着谢辰风上了车,她给谢辰风指路,路上男人开着车,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有那么累吗?”
舒雅月侧头不看他,“不累。”
“哼。”谢辰风冷笑了一声。这女人把他当瞎子么?脸色憔悴看不出来?
“不说就算了。到时候别说我亏待了你。”
舒雅月攥着手。她给男人带路,转到了晚上,最后却是在一个酒店外停了下来。
“到了。”她下车,谢辰风跟着她,走到前台,只见女人熟练地拿着两人的身份证开了房间。
罔顾男人的黑脸,她拿着房卡,把谢辰风带进了房间。一进门,她就被身后的人狠狠抵在墙上,谢辰风掐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你耍我?”
“这是你住的地方?”
舒雅月咬牙,“那不然呢?妈妈心脏不好,能受得了你吗?”
“舒雅月!”男人被激怒了,“明明是你祸害的我们家,别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呜。”舒雅月渐渐没有力气。床架发出“吱呀”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被羞
耻的姿势挟着,舒雅月像是雨打过后的残花,小声说:“谢辰风。”
“你对我好一点行不行,轻一点。”
谢辰风压着她双手,胸膛上汗水黏湿,语气不容商量:“凭什么要我对你好,嗯?舒雅月,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