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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清公主尊贵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冷安寍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煦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你……你大胆!”清公主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尤其还是冷安寍这贱女人,气得不顾风度,便要扬手抽她的脸,冷安寍捏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便听得骨折的声音响起。

清公主惨叫一声,冷安寍把她推在地上,拂袖冷冷道:“回去告状吧,说我想杀你了,最好让他来这废院里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侍卫的还是他的。”

婆子和侍女急忙扶起清公主,为她压好凌乱的发髻,婆子怒斥,“王妃,你别太过分,王爷早就想杀了你,是公主保着你让你生下孩儿……”

冷安寍冷道:“闭嘴吧,这样的话哄哄孩子可以,我一个字都不信,她恨不得我凄惨百倍地死,滚!”

清公主的手被掰折,痛得眼泪直冒,忍住疼痛怒道:“好,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把那野种的尸体抱走。”

朱嬷嬷已经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婴儿,可那婴儿已经悄无声息了,朱嬷嬷大哭起来。

冷安寍看了一眼婴儿,脸呈紫青色,但胸口有轻微的起伏,还没断气,她抱过来,以灵力注入孩子的手脉,灵力随即在婴儿体内运行,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哭出声。

清公主见孩子没死,大骇,顾不得公主的仪态,发疯似的喊,“把那野种抢过来,杀了他。”

冷安寍见她执意要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肠歹毒,怒火盖烧,抱着婴儿便一脚朝她腹中踹了过去。

这一脚极恨,踹得清公主飞出门槛,昏了过去,婆子侍女急忙去扶她,见头上流了血,忙地带她和那婆子走了。

朱嬷嬷都怔住了,王妃……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怎那么厉害了?

“还愣着做什么?热水呢?”冷安寍淡淡地看了朱嬷嬷一眼,道。

朱嬷嬷回过神来,忙地去把热水提进来,帮婴儿洗去身上脸上的血污,再包好脐带。

冷安寍换了一身衣裳,把染血的都扔出去。

原主的恨和怨,似乎还留在胸腔里久久不散。

十个月之前,相府千金冷安寍嫁给了当今皇帝的第三子煦王轩辕容煦,成亲第二天,收到塘报戎人来袭,轩辕容煦点兵出征,轩辕容煦出征三个月之后,冷安寍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清公主是暂时住在王府为王府打理内务,得知她怀孕,便说她私通侍卫,侍卫方莫也承认了。冷安寍喊冤,当天晚上清公主就中毒了,救过来之后,查出是冷安寍下毒,本是要当场杀了冷安寍的,但相府那边极力保下,等到三个月之前轩辕容煦凯旋回来,却伤了双腿,一直在治疗当中,并未彻查此事,只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看再说。

冷安寍被丢到废院里,只发派了朱嬷嬷伺候她,到今日剩下孩子,距离成亲当晚,已经过去十个月多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再出生。

冷安寍盘腿坐下,感觉到恨意萦绕,原主是冤枉的,她没有与侍卫私通,所以这孩子是煦王的。

但是,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出生,莫说煦王不相信,只怕外头的人也不会相信。

冷安寍看了一眼孩子,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俊美霸气的面容,有些模糊,是原主的记忆,但是可以分辨得出这孩子和煦王相似。

这也是清公主为什么非得要杀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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