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意见,因为大师兄是我跟班,唯我马首是瞻。
我们交情能追溯到青楼时期。
彼时,他是妓女的儿子,从小跑堂打杂,比豆芽菜还瘦。
我被困在柴房时,他偷偷把省下来的馒头塞给我。
我割断绳索的小刀,也是他给的。
所以获救后,我坚持要带他离开。
这些年我们同气连枝,我偷看师父洗澡,他就给我放哨。
我配置春药,他得去买材料。
我在深渊垂死挣扎,也是他每天用竹篮子慢慢往下送吃食。
我的嚣张,一半是他溺爱出来的。
到了拜堂那天,师父也来了,他坐主位,喝下了我奉的茶。
茶里,我下足了春药。
进了洞房,我转头爬窗出去,想围堵师父来个霸王硬上弓。
一落地,就见师父站在那,他好像预判了我的预判。
我冷汗直下,只剩尬笑:「好巧啊师父,您这是干啥呢?」
「不巧,专门等你的。」
他表情端正,跟平日没区别,除了抓我回洞房时,手心会微微发烫外。
我没看出一点他中了药的迹象。
为什么会没反应?
洞房里,我把象征早生贵子的瓜子磕了一地,好沮丧。
明明就下了一整包在茶里啊!
「难道是我不够好看?」
我难得沮丧。
师兄安慰我:「不可能,一定是买到了三无产品。」
他的原则是,错的都是别人,师妹万万岁。
对,怎么会是我的问题。
我开心了。
「说不定是师父有问题呢,不不,那还是别了。」
要真有问题,以后吃亏的也是我呢!
我双手合十祈祷。
「希望师父身体健壮,我还想三年抱俩的!」
师兄被我逗笑了。
师父斯文俊美,他高大英挺,男人味十足,天塌下来他能顶的那种。
我被老鸨打得奄奄一息要认命时,是他告诉我,人不能认命。
烛光暖暖的洞房,他唇角缓缓上翘,宠溺地对我说。
「嗯,师妹想的,都会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