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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第二天,蔚承安借口无法忍受丧妻之痛,早早地将她安葬。

然而,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他偷偷地将姜棉的尸骨挖出来,在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帮助下,将姜棉分尸五块,葬在东昌侯府祖坟的五个方位。

然后,姜棉看见那些道士又做了什么阵法,东昌侯府那黯淡无光的祖坟地上,一瞬间仿佛便有什么气运在流转。

“大师,这样便行了?”蔚承安看到这一幕,向那几位大师问道。

大师说:“成了,此女命格非凡,气运不俗,乃是天道之女,以她之血肉精气,来滋养东昌侯府的祖坟,必定可以养出绝佳的气运,来日东昌侯府定然会再荣耀数百年不止。”

蔚承安一脸喜悦,根本没有任何的丧妻之痛,连连道谢,还让人封了巨大的红包给那几位大师。

姜棉震惊的,浑浑噩噩地跟着蔚承安离开,回到东昌侯府后,蔚承安便径直去了姜月的房间。

两个人一见面,便腻歪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根本没有之前的客气和疏离,反而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你小心些,刚有了身子,要仔细。”蔚承安抱着姜月,各种嘘寒问暖。

姜棉如遭雷劈,才知道姜月竟然又有了身孕。

姜月见他如此担心,娇嗔道:“相公就这么喜欢孩子吗?”

“不,我只喜欢你生的孩子。”蔚承安嘴巴很甜。

姜棉有些难以置信,蔚承安在她面前时,并不是一个情话很多的人,大多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

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蔚承安是个读书人的缘故。

可此时站在姜月面前的蔚承安,却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姜月推了一下他的胸口,“那姐姐若是有孩子,相公不喜欢吗?”

“她不会有孩子。”蔚承安的神色,冷淡许多,“她就是我们找来的一个气运容器,我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相公就这么心狠吗?”姜月捂着嘴,吃吃地笑着:“难道这么多年的相处,相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能有什么感情?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利用她罢了,是她自己傻,那样一个愚蠢的乡野女子,也配得上我?”蔚承安冷哼一声,看着姜月又笑起来,“我自然还是只喜欢你,月儿,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姜月面上红扑扑的,双眼满含春水,让人一看就心动。

姜棉附着在玉佩上,听着这些话,如遭雷劈,半日都回不过神来。

她完全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和蔚承安是真心相爱,却不想从一开始就是被利用而已。

从一开始,蔚承安接近她就是别有目的。

姜棉想要哭,却都哭不出来。

魂魄仿佛要撕裂般难受。

她恍惚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不说这些了……”蔚承安一把抱起姜月,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如今她终于死了,我们不用再演戏了,还提她做什么,岂不扫兴?”

姜月笑的甜蜜,窝在蔚承安的怀里,问:“那苏氏怎么办?听说她不相信姜棉是病死的,哀求我父亲,想要我父亲查查姜棉的死因呢。”

“既然她这么舍不得,就让她陪着姜棉去了就是,也算是我作为女婿,了结她一桩心愿。”蔚承安冷哼一声,“就让她和姜棉的死法一样好了,反正那种药府里还有,你安排人送回姜家就是。”

姜棉心神俱颤,挣扎着,想要杀了蔚承安和姜月,阻拦他们对苏氏下毒手。

可她忘记了,她早就死了,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玉佩。

在她的挣扎之下,玉佩从蔚承安的腰带上脱落,啪的一下,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如同姜棉现在的心脏和魂魄一样。

“好端端的玉佩,怎么就摔碎了?”姜月听到这动静,有些诧异。

蔚承安却看也不看,“一块破玉佩罢了,碎了便碎了。”

姜棉的魂魄,随着玉佩一道四分五裂,恍惚间,她忽然看见了一本书,而在那本书里,她就是一个被夺走了气运的早死炮灰……

原来她的一生,不过是旁人眼中的一本书。

疼,好疼——

“棉棉,你怎么了?”

姜棉浑身都痛,仿佛那被分尸的痛苦,始终裹挟着她。

正在这时候,一双不太柔软但足够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股热意,似乎驱散了姜棉身上的痛苦。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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