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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哎呦,我可怎么活呀!”

季氏这会儿哭的厉害。

女儿刚被逐出家门,相公又出了丑事。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与人苟合。

与人苟合也就算了,苟合的对象是女人也好呀,偏是男人。是男人也罢了,偏偏还是跟自家妹夫。

哎呦,只是想想季氏都觉得不能活了,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呀。

“夫人,老爷和姑爷一定是被人给算计了。”季氏的心腹,孙嬷嬷忙道,“当时,容卿跟他们在一起,在老奴看来,定然是容卿对老爷和姑爷做了什么手脚。”

猜对了!

可那又如何?

容纪霖和傅兴文的丑事就能消失吗?

“对,对,一定是她。”季氏红着眼睛,怒,“她现在人在哪儿?”

“老奴刚去询问了一下,听说,她好似被仁王府的护卫带到王府去了。她这一去,怕是没命回来了!”

季氏听言,脸色难看,第一次觉得容卿死的太早了点。

真是连死,都不让人痛快。

王府

“小女给王爷请安。”

看着眼前眉目低垂,一副恭顺无害的容卿,仁王眸色悠悠,“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这长得跟小兔子一样的女人,不但敢于劫色耍流氓,还能一出手让自己爹成了断袖。

“你对令父的作为,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这是夸赞吗?绝对不是。

容卿低着头,柔柔弱弱道,“王爷恕罪,因我只是个弱女子,心肠太软,做不来那弑父的事。”

仁王听了,哼笑一声,“做不到弑父,所以就撮合了你爹和你姑丈?”

“回王爷,小女这样做也是出于孝道。”

孝道?

容卿抬眸,望着仁王正色道,“过去,父亲一直觉得我愚钝,不可救药。姑丈也一直说我笨拙,木讷,多余。我在想,他们想法如此一致,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就让父亲和姑丈结为连理,这样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日日相伴的共同嫌弃我了。”

清风:……

根据查探,容卿的父亲容纪霖对她很是不喜,姑丈傅兴文对容卿也多有不待见,这些清风是知道的。

容卿在心里对他们有些怨气,也可以理解。只是,如此‘回报’他们,也真是……

清风觉得自己真是涨了大见识了。

女人原来也可如此阴狠。

仁王听了,看着容卿,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忽而起身,走到容卿跟前,抬手捏住她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

弯眉杏目,鼻子挺翘,唇似花瓣!

一张很是精致的脸,一双瞳黑纯净的眼。

这一张脸,还有这眼睛,无论怎么看都是如此的牲畜无害,纤弱明媚。可是能想到,在这好看的皮囊之下,竟住着一个秉性如此刁滑的人。

不止是刁滑,还流氓。

简单的说,这女人就是一个氓匪。

被宗阎目不转睛的盯着,容卿心里也开始打鼓,次奥,他不会又再听她的心声吧?

如果是,容卿竭力的控制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骂他,绝对不能,要夸他,在心里使劲儿的夸他。

容卿牟足了劲儿,在心里夸他,人美活好,人美活好,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一点不渣,一点不恶,从来不以杀人为乐……

容卿心里夸着,感叹:这真特么的是她夸过的最难的马屁!

不知是听到了容倾的心声,还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望着她嘴角扬了扬。

看到仁王脸上的笑脸,容卿心里跳了跳,蛇蝎美人一个呀!

又美又阴毒,说的就是这种人。

“主子,容纪霖来了,在外求见。”

仁王听了,又看了容卿一眼,随着对着清书道,“他来做什么?”

“回主子,他想找容小姐。”

仁王:“那就让他进来吧。”

容卿一听,随道,“王爷,小女去方便一下。”

“怎么?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容卿:“我成全了父亲一段佳缘,又怎么会害怕呢?我是怕等下父亲见我,太过激动,大喊大叫的惊扰了王爷您。”

“呵,你倒是贴心。”

听着仁王那满是嘲弄的夸赞,容卿嘿嘿一声,躲到一边了。这次,仁王倒是也没说什么。

少时,容纪霖灰白着一张脸走来,“微臣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仁王漫不经心的应一声,“见本王有何事?”

“王爷,小女可是在这里吗?可否容许微臣见她一面?”容纪霖提及容卿,喉头就发甜,强忍着吐血的冲动。

仁王:“见她做何?”

“回王爷,微臣想带她回容家一趟,再与她说会儿话,也算是我父女最后的告别。”

其实是带容卿回去,向世人澄清,他与傅兴文根本没那种龌蹉的事,都是被容卿给算计了,下药了才会这样。

说到底,还是想在容卿死前,再利用她一次。

容纪霖什么心思,仁王无需探究就能想得到,“容卿是在,不过,你来晚了。”

闻言,容纪霖抬头,“王爷,您的意思是……”

“她已经死了。”

容纪霖听言,嘴巴微抿,心里唯一感觉就是懊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来晚一步,没能再用容卿一次。

“容大人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没,微臣告退。”

容纪霖纵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在仁王府多待。因为,仁王是个凶残又危险的人,万一忽然看他不喜,他小命马上危在旦夕。

看容纪霖匆匆离开的背影,仁王开口,“清风,去挑点礼物给傅家和容家送去。就说,容纪霖来府里,求本王为他和傅兴**主的事儿,本王应了,并恭贺他们喜结连理。”

听言,清风嘴角颤了颤。

躲在一边的容卿,顿时无声的笑了,望着仁王,心里暗腹:这厮可真是够阴损的。

说容纪霖来此是求他做主的,这是等同告诉世界人,容纪霖跟傅兴文是自愿的呀。这些好了,容纪霖来此本是想借容卿澄清丑事。现在,仁王一表态,这礼一送,无论是容纪霖,还是傅兴文都更加说不清了。

“过来。”

这是叫谁?

自是容卿了。

容卿:跟叫狗一样。

心里这样想着,抬脚走到仁王跟前,“王爷。”

仁王看着她,静默少时,开口,“从今天起,容卿已经死了。而你……就以丫头的身份,暂且待在本王身边吧!名字,就叫容九!”

容倾闻言,心里一喜,这么说不用死了?

“多谢王爷!”从未想过有一天妃做人丫头,是如此让人欢喜的事儿。

仁王看容倾那难掩欢喜的眉眼,嘴角微扬,眼神莫测,问道,“知道本王为何给你取名为容九吗?”

容倾:“为何?”

“因为你是本王的第九个丫头。而前面八个……已经死了。”

容倾:……次凹。

所以,她还是活的朝不保夕,每日都是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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