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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言之有理,无可辩驳,毋庸置疑,瑶琴却把无声的怨怼埋在心里。

文曲朝提倡以孝治国,孝道本是老祖宗繁衍生息、世代相传的传统美德,心术不正的人家却把“孝道”演变成长辈欺凌晚辈的陈规陋习。

瑶琴抽出双手,转过身去,神情落寞哀伤。她身上带着月事,最忌寒凉,洗衣服时,冰凉的河水刺骨,容易落下病根,她心中也有怨怼,但凡忠家对她有一点疼惜,都不会如此待她。

忠家明摆着欺凌大房,可惜瑶琴的男人愚孝,看不到忠家人的贪得无厌和心术不正,更看不到大房的付出和忍受的欺凌。

瑶琴什么道理都明白,但什么也改变不了,遂边晾晒衣服边叹息道:“你爹是孝子,为娘嫁给你爹便是你爹的人,是忠家的媳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给你爹,就要随着你爹尽孝。”

无忧见娘亲对现在被凌虐的生活明明不满,却不愿释放压在心底的不甘,深邃幽暗的眼眸中现出恼怒。

“您嫁给我爹是给他做媳妇过日子,不是给忠家做奴才,当使唤婆子。既然一个孝字压死人,您若不孝便可以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坚持愚孝呢?大房的孝顺不过是忠家欺凌大房的资本罢了,难道娘亲您还看不清楚吗?”无忧拿起一件衣服扔在线条上,耐心的疏导娘亲,“忠家有五房儿子,二房、三房、四房整日里如同赘瘤一般好逸恶劳、坐享其成、养尊处优也就罢了,但是他们偏偏吃饱了撑的还要来凌虐供养他们的大房,您说这是啥道理啊?”

“为娘也知道忠家做事刻薄,但是你爹认为忠家做任何事都有道理,夫为妻纲,娘没有别的选择。”

“啥叫娘没有别的选择啊?我看您就是被这些纲常捆住了手脚。”无忧极不喜欢这些三纲五常下的条条框框,她认为,世间所有不合理的事物都应该被打破,世间没有谁可以剥削谁、凌虐谁,除非那些人心甘情愿的被人剥削凌虐,“娘,我们是有手有脚有思想的人,面对不公平的待遇和欺凌,我们应该反抗,没有理由永无休止的忍受啊?”

无忧是万花丛中挺燃独立的奇异花卉,不但脾气秉性和相貌与众不同,言行更是豪放不羁不拘小节。

此时,忠家二进院落的梧桐树上站着两个人,此二人身着青衣,青布罩面,身材矫健,如雕塑般融入到雪中,密切的观察者忠家可作笑谈的事发现场。

此二人乃京城人士,其中一人便是与无忧有婚约之人——忠勇候府的世子黎洲;另一人则是黎洲的表弟——武王府世子慕雨笙。

此番,黎洲、慕雨笙奉命乔装来到福寿村别有任务,黎洲则奉祖父之命与未婚妻——无忧相亲。

黎洲刚刚到了福寿村,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忠家一睹无忧的芳容,他站在树上,并不能与无忧面对面的看个清楚,但是不知为何,他对无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仿佛隐藏在脑际深处极为遥远,却又感觉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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