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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他低咒一声。

“那个,准备好了吗?”

云小汐眼神越渐炙热,小手不断在他身上游离。

墨玄瑾:“……”

他很想把这个女人掐死!

然而,他浑身无力,身体更是被这个女人点起了火。

双眼喷薄着怒火,却对身上的女人束手无策,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最后,还被她费力地拖到了小木屋之中。

一夜缠绵,春光无限……

体内的燥热总算消散,云小汐累得躺在他的身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该死!

墨玄瑾浑身都散发着怒意,没有焦点的双眸看着她的方向。

云小汐摸了摸鼻尖,庆幸一笑,若不是他看不见,恐怕就要被他记住自己的样子了。

“这次,多谢啊!”云小汐踉跄着爬起来,一不小心,两手发软,整个人压在了墨玄瑾的胸口上。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她已经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怒气了。

这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啊!

云小汐狠狠咽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句:“这该死的姿势!”

墨玄瑾:“……”

他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描绘起刚才那场缠绵中,这女人的样子了。

这还是个正常女人吗?这般**!

见他愤怒得发抖,云小汐摸了摸鼻尖,轻笑一声,“是我失礼了,今日,多谢你的帮忙,为表谢意,我也帮你一个忙,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

“啊。”

男人双眸看着她的方向,她这才想起来,他看不见。

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歉意,“差点忘了,下一次,你应该认不出我是谁了。”

听她自言自语,墨玄瑾气得恨不能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拿去喂狗。

“你最好别被我认出来,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墨玄瑾声音满含怒气,周身的压迫感向她席卷而去。

好强大的气息!

云小汐心中惊叹,瘦弱的身体更是忍不住颤抖一下。

随即,她狼狈地爬了起来,在木屋里翻翻找找。

这里的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猜到的,她刚才还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下,这就遇上了。

她拖着男人进来时就发现,这里竟然有不少药材和银针,虽说药材对百欢香无用,但对这个男人体内的毒,还是有用的。

这个男人中毒已久,估计这个地方就是他自己准备,用以解毒的,东西,大多都对他的毒有用。

见男人生无可恋地躺在木床上,她翻找得更欢快了,很快就翻出了男人能用到的药材和一副上好的银针。

“你既救了我一命,我定要救你一次,别动,别影响我施针。”指尖轻捻银针,她面色就严肃认真了几分。

感受到她语调的变化,墨玄瑾微微一愣,便感觉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一根银针扎了上去。

随着银针加深,微微的痛意随之而来。

“有点疼,忍着。”见他皱眉,云小汐贴心提醒道。

墨玄瑾心中冷笑,这点痛他还是能忍住的,只是她这施针的手段极为熟练,一般的大夫都比不了。

如此厉害的角色,竟然没有半点风声。

“你到底是谁?”他眉头拧成了一团,看不见的双眼却找到她的方向,直勾勾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云小汐不由得有种他不是瞎子的错觉。

可他体内的剧毒横行霸道,对他的眼睛早已造成了伤害,倘若再不解毒,他这双眼睛,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了。

云小汐面色凝重起来,指尖飞快落针,嘴上却一点不老实,道:“我说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你信不?”

墨玄瑾:“……”

他信才有鬼!

然而,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神情巨变。

他体内的毒……竟然被压制住了。

他这两日正是毒性发作的时候,才会藏在这里强行压制毒性。

可毒性霸道,他着实无奈。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

墨玄瑾心中大惊,被抽空的力气也渐渐回到身体中,他捏了捏拳头,果然,都恢复了。

凭着气息和声音感知到云小汐的存在,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样,他的眼睛勉强能看到一点影子。

就隐约瞧见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木屋里走来走去。

“别挣扎了,你现在看不见。”云小汐见他试图看清自己的脸,淡定地说道:“为了报答,我为你压制住体内毒性,现在需要清心草、三昧莲……”

她一边说,一边写下来,放在墨玄瑾的枕边,“只是解毒的方子,但要配以施针,相信你能找到更厉害的大夫,现在,我该告辞了!”

云小汐动作飞快,顺手扔了一件衣袍在男人身上,小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跟男人作别,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见她逃之夭夭,墨玄瑾面色不改,云淡风轻地躺在床上。

若是一盏茶前她逃了,或许还能逃走,现在嘛!

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她最好能解了他的毒。

否则,他定要将她扒皮拆骨,放血割肉。

木屋外,云小汐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向前狂奔,直到再不见来时的方向,这才微微放松了些。

身为特种部队最顶尖的特工,她一向很会观察人,那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不可忽视的王者气息,即便身受重伤,甚至中了毒,也难以掩盖他的可怕气息。

若是她再耽误片刻,指不定男人就能爬起来,捏断她的脖子了。

云小汐猛地打了个寒战,收敛了心底慌乱,消化今日的一切。

这个世界,有一个第一大国——安国,而她穿越成了安国附属国——宋国的丞相府嫡出大小姐,貌丑无盐,胸无点墨,母亲当年救过先皇一命,被先皇封为宁安郡主,身份高贵,就是没有实权。

她爹靠着迎娶她娘,在先皇面前露了脸,慢慢爬上丞相之位,就不再宠爱她娘,反而跟将军之女出双入对,把酒言欢。

那将军之女,就是现在的温姨娘,为了嫁给她爹,不惜为妾,嫁进丞相府后,百般陷害她娘,甚至构陷她娘与人私通。

她父亲不仅不相信她娘,还百般羞辱打骂。

府中上下都说,她娘是自戕。

可在原身记忆中,母亲死状惨烈,满眼不甘。

她娘死后,温姨娘一直想上位,可先皇的赐婚在上面压着,她跟云丞相闹过几次,不了了之。

如今,温姨娘在丞相府,可谓一手遮天,人人都当她是夫人,甚至连京城其他贵夫人都这样认为。

而原身小时候也被云念柔“不小心”推下了山坡,划破了脸,脸上落下疤,用了温姨娘送来的秘药,原本不深的伤疤不仅没好,反而越渐丑陋难看。

是意外吗?

她冷笑,背后,恐怕藏着不少龌龊的阴谋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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