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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差点手一抖把剑给扔地上,这还是他之前见过的沈湘吗?

不……不是个傻子吗?

“小葵,没看见小津大人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了吗?还不带小津大人去屋内休息。”

这是,有话要单独和景沅谈。

小葵秒懂姑娘的意思,强拉硬拽地给小津大人带走了。

不论原来的沈湘是什么模样,现在是现在。要和别人谈条件,当然得先摆出来底牌了。

景沅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他迎娶进门的这位小王妃,一个人,真的能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吗?

“你……好了?”

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无障碍的进行交流了。

“是啊,因祸得福,把脑子给摔清醒了。”沈湘指了指脑门上的伤口。

对于这一解释,说真的……就……很匪夷所思。可毕竟事情也没有其他的合理解答了。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如果不是景沅示意,小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拖得走津护卫啊。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王爷才对,您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肯定不是为了关心的我的伤势如何。”

他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关系呢。

这就有意思了。

那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究竟因为何事,可以催动尊贵的钰王爷就算不辞辛苦,也要大老远的来跑一趟?

景沅确实有话要问沈湘,他也是抱着期待想着,能不能侥幸地在沈湘口中得到些哪怕零碎的信息。

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现在,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你还有印象是谁推永和……以及你摔下去的吗?”

景沅其实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他怕沈湘没有印象了。

永和?

难道就是嫣儿么……

那个时候她意识迷糊,好像看见的就是嫣儿。

“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虽然说是算了,可是话音里却是满满的失望。

沈湘冲着景沅毫无城府的一笑,颇具迷惑性。

“王爷是希望我记得呢,还是不记得呀?”沈湘难得的好心情,忍不住想要打趣钰王一二。

其实,细看下来,这人面容长相都还不错,当他的小王妃倒也不亏。

她经历的过往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而已。

暂时就先这样好了。

沈湘的话令景沅皱起了眉头,他一时间不太好判断沈湘究竟是在说笑还是确实记得。

“好啦,不逗你了。”沈湘清了清嗓子,将事实说了出来。

至于……相不相信,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事情了。

毕竟,对一个傻子抱有过多的期待本身就是一件离谱的事儿。

景沅撇了撇嘴,他就不应该试图和沈湘进行交流沟通,根本就是白瞎。

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

“我都告诉你了呀,就是我推的,你怎么不信呢?”沈湘冲景沅眨起了眼睛,人畜无害到和以前一模一样。

景沅:………

他错了,不该和傻子斤斤计较,浪费时间。

逗也逗过了,沈湘看得出来,钰王是真的打心底里在意这位永和郡主。

“我怎么敢诓骗王爷呀,你当时不再现场,我清楚地记得昏迷之前有人造势——”

“我,伺机谋害郡主。”

再准确一点儿,钰王妃,蓄意谋害永和郡主。

就是不清楚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要往沈湘身上泼脏水,还是有意要拉整个钰王府下水。

前者是沈湘与他人的之间的私人恩怨,后者嘛,涉及的范围可就广了,得上升到钰王究竟得罪了谁。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景沅听出来了沈湘话里有话,她起初是故意这么讲的,为的就是给自己所求做铺垫。

“我换种通俗易懂的方式,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爽快呢。

名声嘛,是得一点一点的赚回来的。

想当年…

算了,不提当年了,枯骨都不知道埋哪儿去了。

“烦请钰王殿下为我造势。”

女子狡黠地冲着景沅笑道,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笑,景沅记了一辈子。

……

小津很想要问一问王爷,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小葵,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前面还说,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事情,而后就找了钰王来大肆宣扬钰王妃不傻了。

“钓鱼之前,当然要先挂好鱼饵了。”沈湘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说道。

最近这几日,钰王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小葵,这个玉镯衬你,送你了。”

上好的羊脂白玉,这可是稀罕物。

姑娘送的东西,小葵全部当宝贝似的攒着。

小葵虽然不清楚姑娘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她知道,她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你是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文黛气急败坏的摔东西砸盏,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这下好了,不仅沈湘没除掉,还给她摔正常了。”

但凡沈湘她还是个傻子,那倒好说,可偏偏现在人正常了!还扬言要面见陛下。

“她可是什么都听到了,到时候捅到陛下面前,我看你怎么收场!”

原本筹谋好的计策是借沈湘这个傻子的手除掉永和,这样一来,既将他们都择了个干净,又可以让秘密永远的封存下去。

相较于文黛,刘意可就冷静多了。不过,那微微颤抖着的手终归是暴露了他。

“现在都过去多少天了,不都还风平浪静的么。更何况,钰王府内外也都传开了,钰王妃磕到了脑袋失忆了。”

坊间传言,虚虚实实,实在不好判断。

有人说沈湘自称知晓内幕要去陛下面前辨是非,还有人说沈湘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谁也没亲眼见过,毕竟钰王府的大门没那么好进。

“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啊。再说了,她以前痴痴呆呆的,就算突然灵光了,我就不信能聪明到哪儿去。”

刘意宽慰着文黛,他们好歹目前依然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要同气连枝了。

“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文黛依偎在刘意的怀里柔弱的开口道。

刘意赶忙宽慰:“是是是,黛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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