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厉霆爵勾唇,戏谑的开口,“怎么?后悔了”
后悔?
她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事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
南宫绾没说话,借着窗外的光亮,从腰间取出布袋,布袋里的小盒子装着银针。
这男人,身上的毒,大有来头。
不是剧毒,但是慢毒,怪不得他强劲有力但脉象虚弱。
这种脉象危及生命却叫人不曾察觉,而且定是从小下的毒,不然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程度。
可到底是谁居然会在那么小的孩子身上下毒,又是谁敢给厉家小少爷下毒呢?
看来这里面,水不浅啊。
南宫绾纤细的指尖挑起银针,竖直着,对着他的穴位垂直刺下。
“都2021年了,居然有人身上随时带着针线?”厉霆爵勾眉调笑。
“厉家只手遮天,富可敌国,居然没让厉少治治眼睛?”南宫绾没有抬头,清丽的嗓音从她喉间滑出。
话罢,拉过那人精壮的手臂,准备再一次刺针。
南宫绾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捏着针柄楞了一秒,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仔细一看才能知道,这只手的主人,究竟受这毒侵害多久了。
“有人给你下过毒?”南宫绾垂下眸,再次干净利索地将毫针刺入。
厉霆爵淡淡的掀了掀薄唇,似有不屑,“你会治?”
“可以试试。”
她的声音笃定。
厉霆爵英眉微蹙,打量眼前人。
他的毒,寻遍中西,都无人可解,名医都束手无措,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自信?
知道他不信,南宫绾一双漂亮眸子澄亮地看着他,没有丝毫闪躲。
“小女子不才,继承了南宫清儒老先生和南宫月先生的衣钵,略善医术。”
见他狭眸微眯,她继续道。
“他们一个是我祖父,一个是母亲。”
厉霆爵挑眉,心中略有震惊,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被称为医界再生华佗,可惜双双仙逝,不然一定能让当今医学界飞速发展。
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是他们的后代?!
“这么有本事,嫁给我,不是屈才了?”厉霆爵玩味地看着她。
提到这,南宫绾再次垂眸,思量片刻道,“当然不是,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她嫁给厉家,即是被迫,也是她棋盘中的一步。
陆寿秦既然贪慕虚荣把她买了,就应该接受这其中的后果,就应该知道——
她,南宫绾,不是好惹的!
当然,这一切的因果,还要从头说起.......
当年母亲不顾祖父的反对,嫁给了陆寿秦,闹得家里分崩离析,甚至断绝了父女关系。但谁知,陆寿秦就是个白眼狼,非但没有心疼她,反而带给了母亲更大的伤害。
她八岁那年,陆寿秦出轨小三苏姹,母亲郁郁不得终日,谁知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余白雪不仅想要他们离婚,甚至还盯上了母亲筚路蓝缕一手创立的制药公司和餐饮界声明浩大的餐厅。
于是设计将母亲害死,年仅八岁的她就这样被他们残忍抛去了乡下。
“我替你治病,而我只想借厉太太的身份,夺回股份。”
厉霆爵看着她那澄澈的目光,冷冽的眉微挑,露出几分邪戾,“陆小姐,我是个商人。”
“我不姓陆,我姓南宫,南宫绾。”她抬起脸,眸子铮亮。
厉霆爵勾唇,南宫绾?有点意思。
“那,南宫绾小姐,我要的利益,你能给我么?”
可,即使是,医门后代恐怕也不能保证能治好这顽疾吧。
南宫绾心里打鼓,她说出这些.......
能算是孤注一掷了。
她抬起头,“能!”
只见他凌然勾唇,“好,这是个非常合适的买卖,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南宫绾松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厉少早点休息吧。”
她说罢,收好毫针准备离开。
“你去哪?”厉霆爵蹙了下英俊的眉心。
就见南宫绾起身从柜子里准备拿出另一床被褥,“我......打地铺啊。”
总不可能,真的同房那啥吧。
她还没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下一秒准备去拿被褥的手,就被几根修长的手指扣住,天翻地覆,她重重的倒在大床之上,男人的身体也尽数压了下来。
“干什么,你起开!”南宫绾慌了神,奋起挣扎。
“既然要借用厉家少奶奶的身份,就应该演得像一点。”他魅惑的声线宛如午夜夺舍的撒旦。
“什么意思?”
厉霆爵歪过头,看向门口。
姜晚晴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发现门外传来一阵浅浅的脚步声,随后又在门口停下了。
有人在偷听?!
“是奶奶,刚才忽然停电,也是她做的。”
南宫绾又一楞,脸颊温热。
她懂了,老夫人这是想抱重孙的节奏啊。
“所以现在怎么办?”南宫绾咬唇,咽了咽口水。
不会......真的要和他做那种事情吧。
“演戏,会吗?”
“老夫人,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嘘,你懂啥。听我的!”
厉家偌大的别墅中,厉老夫人提着手电筒,猫着身蹲在门口做贼似的。
“小新娘,你要是再不叫,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厉霆爵纤细分明的手指抵着她的下颚,另只手顺势一滑,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际。
“啊!”她下意识惊呼。
“就这样。”
南宫绾红了脸,顿感羞耻,浑身又红又烫,可看了眼门,只好顶着头皮,哼哼唧唧。
老太太这才羞红着脸,拉着佣人喜沾眉梢道。
“瞧见没?我孙子,身体好的很!”
佣人面色尴尬,赶紧扶着老太太下楼。
听见外面人下楼的声音,南宫绾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才看见厉霆爵那双狼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少女**的脖颈,泛红的脸颊和耳垂,以及身上的沁香......
“你看着我做什么?”
南宫绾紧张的嘴差点打结。
“小新娘,你声音,”厉霆爵喉结滚动,淡淡的掀了掀薄唇,“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