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端着酒杯的女人舞得恣意妖娆。
黑色西装外套已经不见,白色衬衣紧束腰间显得腰细如柳。
脸好看不说,胸是胸、腰是腰、胯是胯,要是没猜错,西装裤下还有一双大长腿。
扭起来时真是要命的风情万种。
即便龚宇飞这种见多了美女的花花公子也忍不住赞叹了声:“一直没看出来,嫂子这身材真没得说……”
一扭头,身旁的封程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哎?”
龚宇飞慌忙跟上去。
拨开舞池的人群,封程安一把攥住施暮秋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施暮秋被拉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酒洒了一身。
“封程安!”卓云哲上前想要阻拦,却被龚宇飞拦住。
“哥们,人家夫妻俩说话你跟着掺和什么?”
卓云哲挥起拳头就打了过去,一时间酒吧里乱成一团……
施暮秋被封程安拽出酒吧的时候,被凉风一吹,打了个寒战,酒也醒了三分。
“放手!”她皱眉呵道。
封程安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直接把她塞进车里。
“封程安,你疯了?”施暮秋揉着几乎断掉的手腕,急怒攻心。
“你才疯了,在这种地方鬼混,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封程安眉头紧皱。
施暮秋气笑:“封程安,封总,如果我没记错,刚刚你也在鬼混?”
封程安薄唇紧抿。
车子启动,施暮秋酒劲上头,晕乎乎的,直说想吐,让封程安把她放下车。
封程安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谁知施暮秋却没有下车,而是歪了过来,几乎要脸贴脸的距离。
“封程安,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离婚了。”
红唇摇曳,精致的锁骨泛着粉粉的颜色,酒气中掺杂着淡淡的药草味,还有不知名的香水气。
很杂乱,却又莫名熟悉。
他向来不喜杂乱的气味,可是在狭小的空间中,这杂乱的气味惹人心乱。
封程安喉结微动。
施暮秋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多少年了,好像除了他睡着的时候,从来没有靠这么近看过。
他脸型轮廓分明,睫毛长、鼻子笔挺、嘴唇不厚不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但若带上一丝笑意,便像换了一个人,如春日朝阳。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每次这样赞叹的时候,她都笑话自己是外貌协会。
“唉……离婚了。”她再次叹气,一只手忍不住摸上这张脸,“这么帅的男人就此拜拜了。”
封程安眼角跳了下,下意识的打开她的手:“施暮秋,别借酒装醉!”
手背被拍红,施暮秋委屈的揉着手:“封程安,我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封程安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屏气凝神,为了驱散这车里让人心乱的气味,还开了车窗。
“冷……”
一阵夜风吹过,施暮秋瑟缩了下。
封程安目不斜视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施暮秋在副驾驶座歪着头睡着了,眼角泛着隐隐水光。
“施暮秋!”他喊她。
没有任何反应。
封程安犹豫了几秒,只能把她抱下车。
经过客厅的时候,家人纷纷侧目,他微微颌首,抱着施暮秋上楼。
浑身酒气的施暮秋被丢在床上,她嘤了声,在床上滚了滚,熟稔的抱着枕头卷起被子。
封程安看得眉头紧皱。
明天要跟佣人说一声,这套床上用品必须丢了!
这时,手机响了。
封程安看了看,按下接听键。
“程安,你跑去哪里了?”龚宇飞的声音传来,背景音糟乱,“那小子说你跟嫂子离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
这两个字在舌尖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去。
封程安揉了揉额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家。”
“不是,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到底……”
电话挂断。
封程安揉着额头在沙发上躺下,闭目养神。
施暮秋醒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一瞬间以为在做梦。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骨碌爬起来,头疼欲裂。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浮现脑海,她更是头疼。
封程安这个神经病……
施暮秋起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白衬衣上的酒渍很明显。
她边脱衣服便往浴室走。
衣衫落地,门打开,封程安围着浴巾出现在眼前。
封程安:“……”
施暮秋: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