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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央国,国都淮都,承景三十二年冬。

还没下雪的淮都,已然有些料峭。饶是淮都平日里繁华热闹的央门街,此时也是人烟稀少。街上偶见往来的行人,互相碰面,也是警惕万分。

而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一身华服的男子,身旁被一群护卫打扮的黑衣男子簇拥着出现,就显得有些突兀。

“主子,不然,还是回去吧?将军府,一日不去也是可以的,现在淮都实在不太平。”再说了,你每天去,人家三小姐也不搭理你啊。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可是不敢说的。

华服男子瞪了那人一眼:“笑话,区区山匪,怎能阻挡的了本宫?”话里满是对近来令淮都百姓闻风丧胆的山匪的不屑。

那出声阻止的护卫在华服男子身边,显然是属于贴身护卫这一类的,当下就堵上主子的话:“一个您说不定还能抵挡几招,这一窝您觉得您能打过几个?”

御下不严的感觉,让他很想揍那护卫一顿:“南奇,我是太惯着你了,还是你小子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的。

那个叫南奇的护卫听到主子这么说,却并没有被训斥该有的低眉顺眼模样,继续不怕死的说:“也是这次山匪非同一般,属下才担心主子,您看这大街上,都是人心惶惶。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去将军府,这要三小姐肯见倒也罢,可这都来了五次,哪一次肯见你?”

南奇这番话一说出来,华服男子深深叹了口气,步子也不禁慢了下来:“你说我堂堂赤安国皇太子,为了白芙蕖这丫头这么付出,她怎么就看不见?”

对于南圣哲的话,南奇不知道怎么接,只是闷闷的说了句:“属下听南辰说过一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

一听这话,南圣哲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也知道,所以你少怨天尤地,老实的跟我去捞这根针!”说完脚下步子又加快不少。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将军府门前。

在开口之前,就见一抹熟悉的倩影一闪而过,南圣哲哪里会放过,当即三步并两步就冲了过去。身后一众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的主子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出去了。

白芙蕖哪里想到,这厮身手竟然会如此之快,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甚不加快步子。

“芙儿,这是正要出去,还是刚巧回来?”南圣哲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跟了。

白芙蕖真是看着这人很是厌烦,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她真会立马发飙。

深呼吸一口气,她努力挤出个微笑:“南太子今儿又有何贵干?”

“都说六日不见牵肠挂肚,我的肠和肚早就在你这了,就过来看看。”说完还深情款款的看着白芙蕖。

白芙蕖一口气倒不上来,下一秒就发飙了:“你给我滚蛋!”

接着,就见一身华服的南圣哲,突然从广袖之中,掏出一个圆圆的鸡蛋。对白芙蕖笑了笑,蹲下身子,小心地把鸡蛋放在地上。尔后用手一推,蛋就滚起来了……

南圣哲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满怀期待看着白芙蕖:“我滚蛋了,然后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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