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可渡黄泉水,为爱可赴生死局,为你可与天下敌。
———题记
本文1V1,男女皆身心干净。
再二版简介:
男主:君子动口不动手,实不相瞒本尊喜你。
女主;天涯何处无芳草,麻烦离我远点。
………………
电闪雷鸣,雨如瓢泼。雨落地上,隐隐发红,如同染了血。
惊天一剑刺来,闪电似的剑光刺入柔软的胸膛,血光迸现。
她踉跄了一下,在空中再站立不住,跌了下去。跌进雨水之中。
“尊主威武!”
“尊主万岁!”
叫好欢呼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盖过了轰隆隆的雨声雷声。
“师父,你败了!”声音冰凉如雨丝,钻入她的耳膜,让她心脏一阵阵发冷,一阵阵发疼。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飞下来的男子。
雨太大,浇得她眼睛几乎睁不开,更瞧不清男子面容,只看到他翻飞的大氅如云般在雨中张扬。
“师父……”他伸出一指挑起了她冰凉的下巴:“师父,你可曾想到这次我会赢了你?”
他的声音沙哑而轻飘,像是也浸入了雨丝,带着透骨的冷意。
她一身的泥水,头发也贴在了脸上,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伤口处痛如骨髓,随着呼吸一阵阵向四肢百骸扩散。
“疼么?你终于也知道疼了?”他垂眸看着她,手指握了握,似想做什么,却又强行忍住。
她闭了眼睛,睫毛也没抖动一下,除了脸色苍白如雪,她看不出其他痛苦之色。
相对于伤口,她的心更疼。
只不过她一向耐疼,再疼再难受她也不会形之于色。
“别装死!睁开眼睛看我!”男子蓦然俯身钳住她下巴:“本座这一剑并没有刺中你的心脏!本座还没向你讨还所有血债,怎么可能杀死你?最多让你受些活罪……”
她并没有睁眼,鲜血持续不断地在她身前身后两个窟窿里流出。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脚逐渐冰凉。
唇角却微露笑意。
终于,要解脱了啊。
他这一剑确实刺的有些偏,她如果心脏和正常人一样,这一剑正好在她心脏旁边插过去,最多插伤肺叶,不会要她的命。
可惜,她的心脏生得有些偏,所以好死不死的,正好被他一剑穿心!
这次她终于要活不成了。
“你笑什么?!”那人似被她的笑容刺到,握着她下巴的手指用隐隐发青:“后悔了?你终于良心发现,后悔做那些事了?”
她身子微微一僵,垂眸片刻:“不后悔——”
她调子不疾不徐,透着认真:“如果能重来一次,本尊依旧会这么做。”
“你!”他怒极,手指屈伸,有光芒在他指尖闪烁,只要凌空点出一指,就可以将她碾成肉酱。
“杀了她!杀了她为我们的死难者报仇!”
“杀了她!”
“杀了她!最讨厌这种假仁假义的贱人了!”
“枉她是仙界的至尊,居然如此狠毒,行如此卑劣之事……”
周围的呼喝声此起彼伏,仿佛她是十恶不赦。
他顿了片刻,却收起指尖的锋芒冷笑:“你想求死本座偏不让你死!本座要让你活着,活着看本座踏平这天下……”
她一阵阵发晕,唇翕动了几下,似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
“你想说什么?说出来!”他盯着她的唇问。
她紧紧抿住唇,极力睁大眼睛,缓缓抬起手,不知道是想抚摸他还是想打他,手掌伸到一半,又颓然跌了下去,眼睛缓缓闭上……
“君绯色,你闭上眼睛做什么!君绯色,你睁开眼睛,别装死……”
“”师父——师父!!!”
在哗哗的大雨之中,她感觉身体再下沉,如同渐渐沉入深水之中,直至没顶。
好冷啊!
她模模糊糊地想,模模糊糊感觉他的手比她的脸还要冷,那骤然凄厉的呼唤一声声响在耳边,渐行渐远,再听不到……
……
(说一下,本文女主前世是仙尊,现在是现代人,然后她又穿越回前世的年代……)
(正文)
“呼!”君绯色满头大汗地猛地睁开眼睛。
她又做噩梦了!
最近这些日子她常做一些类似的噩梦。
梦里她似乎是另外一个人,名字也叫君绯色,是一个牛逼哄哄的仙尊,结果被一个徒弟当胸捅了一剑,挂了!
她像往常一样,下意识抬手想拍拍犹自紧缩成一团的小心脏,但手臂上压着个东西,压得她手臂发麻,一时抬不起来。
她抬手一摸,吓了一大跳!
她手臂上躺着一个人!
她瞬间清醒过来!急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昏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
不像是她那位于繁华地段价值千万的两室一厅小香闺啊。
她平时睡觉可是开着温馨床头灯的。
“菲儿啊!娘的菲儿啊,不要钉棺,不要钉棺,让我再看她一眼……”外面隐隐有女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伴随着哭声君绯色的头顶上方还有砰砰的钉木头的声响。
钉棺?!
君绯色急伸手一摸,四周局促窄小,摸到的是粗糙的木壁。
棺材!
她冷汗立即下来了,也顾不得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急用手拍打上方的棺材盖:“喂,我还没死呢!别钉!别钉!”
这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像是被水呛过。
外面骤然一静,敲击声也停止了。
君绯色心中一喜,再接再厉,继续拍。
“不好,要起尸!快钉死!快钉死!”
“烧了吧!一会把它烧了吧!别让她起尸害人。”
“快,快去预备火油木头……”外面脚步声纷乱,钉棺的声音更急。
君绯色:“……”
她再顾不得什么,运了一口气,双足猛然向上一蹬!
“喀拉!”头顶的棺材盖带着数枚棺材钉飞了出去,天光泻入,君绯色轻吐一口气,猛然坐了起来。
“格老子的,诈尸啦!”
“救命啊!”
不知是谁一声惊喊,众人轰地一下做了鸟兽散。
君绯色一脸懵地坐在棺材里,只瞧见几个奔逃出屋的后脑勺……
黄泥墙,原木桌,土地面,就连她身下躺的这口棺材也是杨木的,棺材板薄的一拳就能捣个窟窿。怪不得她一脚就把棺材盖踢飞了,这棺材实在是太简陋了,纸糊似的。
“菲儿,你……你别吓为娘,我苦命的女儿啊,为娘知道你委屈,但你别吓为娘……”屋里还有一位妇人没跑,颤颤地看着她,脸上泪痕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