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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形一晃,整张脸瞬间反方向扭转,力气之大,她觉得脖子快要扭断。

她人是懵的。

女人没有大喊大叫,只半边耳朵嗡嗡作响。

半晌,慢慢把脸摆正,女人看着面前戴墨镜的短发付阮,说不上惊讶还是惊恐。

付阮在她的注视下,特意放慢手上动作,又是响亮地一声,女人踉跄,怀里的玫瑰花脱手。

牙关紧咬,女人沉默数秒,转身的同时,抬起右手向付阮挥去,付阮站在原地,平静地抬起左手,握住女人手腕,清脆声响起,女人右边脸挨了第三巴掌,指印清晰,迅速红肿。

睚眦欲裂,女人转脸:“你知不知道我…”

付阮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

啪!

女人:“你敢…”

啪!

女人:“付阮!”

啪!

女人:“四哥…”

啪!

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打在同一个地方,眨眼间,女人脸上的指印像是随时都会滴血,想反抗,可她穿着高跟鞋也没有穿平底鞋的付阮高,付阮看着修长纤细,奈何力道惊人,钳着女人的手腕,不是怕她反抗,是怕她倒下去。

就这样,无论女人说什么,哪怕只是转过脸发出一个音节,付阮都会毫不犹豫地扇下去,不听谩骂,不听求饶,直扇到女人本能躲闪,不敢转过脸,付阮手一松,女人当即埋头蹲在柱子边。

付阮也蹲下去,面色淡定,声音平静地问:“还想深入了解吗?”

女人吓得发抖,摇头。

付阮不掩讽刺:“一看就是垃圾捡惯了,随便套件亡国的龙袍,就真以为自己随时能登基。”

蒋承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没听出付阮的夹枪带棒。

付阮从脚边花束中抽了一只玫瑰,起身来到蒋承霖面前,挑衅地递过去:“对不住四哥,我借花献佛,单身快乐。”

蒋承霖笑着接过:“四妹客气,一模一样地我还有一个。”

付阮淡淡一笑,一边戴表一边往台阶下走,付家保镖撑伞紧随其后,台阶上瞬间只剩蒋家人。

保镖给蒋承霖撑伞,他也要走,蹲在地上的红裙女人马上抬眼:“四…”

哥字还未出口,蒋承霖一个眼神看过来,女人瞬间噤声。

其实蒋承霖长得非常好看,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斯文又矜贵,可眼下,他一不经意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女人隔着镜片,被蒋承霖冷漠又尖锐的神情吓到。

此时的他,跟付阮面前的他,判若两人。

蒋承霖冷眼问:“谁让你来的?”

女人紧绷,一声不敢吭。

蒋承霖一眨不眨:“我利用你之前,明码标价说得很清楚,你利用我,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是觉得身家比我多,还是比我更会玩?”

女人说不上委屈还是后怕,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蒋承霖视而不见:“从哪来回哪去,你今天走运,赶上她心情好,再让她看见,丢得未必只是脸了。”

保镖打开深绿色的宾利车门,蒋承霖弯腰坐进去,望不到头的私家车紧随其后,从民政局门口逐渐驶离。

像是有意应景,付阮和蒋承霖前脚离开,天后脚放晴,从阴云密布到艳阳高照。

民政局附近还有数不清的便衣和记者,前者长长松了口气,感叹有惊无险,毕竟打从两人一个礼拜前双双被曝出|轨,圈内就知道,完了,岄州要变天。

记者们则是嫌‘雨伞一开,睁眼黑天’,长焦镜头里,女人半张脸都被打变形,鬼都知道谁动的手,但偏偏什么证据都拍不到,回想一个礼拜前,付阮带着男模,蒋承霖带着一对双胞胎,两方都在国外出游,结果这神奇的缘分,竟然都选在了同一家酒店,这家酒店还是两人一年前办婚宴的地方。

不得不说,两口子在默契这块拿捏得死死的,灯下黑选址都一样。

……

付阮上车后就彻底黑下脸,车上男声不咸不淡地响起:“你这么生气,正中蒋老四下怀,他敢叫人写你戴绿帽子都戴不过他,就敢写你为他争风吃醋藕断丝连。”

付阮墨镜遮着眼,冷声讽刺:“我没他不要脸。”

寻常人都会选择三缄其口,偏偏男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自己说的,比什么不重要,赢没赢才重要。”

付阮强忍着不去瞪驾驶位的男人,因为深知惹恼自己的人不是他。

今天是她跟蒋承霖离婚的大喜日子,各路媒体怎能轻易放过,打从两人结婚开始,前半年记者忙着报道两人如何琴瑟和鸣白首不离,后半年就开始捕风捉影貌合神离,直至一个礼拜前,铺天盖地的新闻,说两人互戴绿帽子,结果她还输了!

毕竟蒋承霖身边一对双胞胎!

在数量上,她就是没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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