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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坐在床前,他倾身过来,柔软的唇覆在我唇上,动作很缓慢,却不容抗拒,深沉又绵长。

一吻罢了,我侧过头大口呼吸,心想,不愧是太子爷啊,我们俩身份转变如此之快,他居然能这么快适应。

他将头埋在我肩上,低低笑了:「傻瓜,你可以用鼻子呼吸啊。」

我很是窘迫,不理他。他却顺着我的脖子一路细细吻下,浅浅的胡茬摩挲着我的肌肤,痒痒的,凉凉的……

哎?!我低头一看,襟前的扣子已经被咬开了一颗。

这可不行!我一把推开他,正色道:「到这一步就得停。」想了想,补上一句,「你说过的。」

太子好像有点不高兴,却笑意更深,柔声说:「这是教你防范其他男人的,不包括夫君。」

他左手伸手捞过我的头继续吻,我被吻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右手爬上了我的腰上,两指扣住我的衣襟,稍一用力,只听得几声闷响,扣子全部阵亡。我在心中痛呼——这件喜服好贵的!

第二日,我扶着腰爬起床,心中腹诽:都说大皇子好色,殊不知相貌堂堂、不近女色的宋帝宸才是一匹深藏不露的饿狼。

更恐怖的是,今日大清早,他以为我没醒,抱着我呢喃细语,说什么「溪山,你终于是我的妻了」,还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他几时这般温柔过?这是堂堂太子能干出来的事儿?我被宋帝宸精湛的演技惊到不敢动,继续装睡了一会儿。

换了衣服进宫拜见皇上,在马车上我拽着太子的袖子问:「殿下,您给个准话呗,我是能留,还是不能留啊?」

太子非常震惊,他表示希望我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商溪山,是丞相之女、太子正妃、未来的一国之母,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小宫女。

我挠挠头,冲他傻笑。

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我能活着就行。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太子身边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我从前是个卧底,学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子似乎真的希望我能当好太子妃,找来几位先生为我授课,从此我过上了上午拨算盘、下午背六经、晚上记朝臣的日子,整日忙忙碌碌。

太子把我扔在一旁忙碌,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宠爱郭氏去了。

每日,忙碌一天后,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我总是忍不住向青柳院的方向望去。悠扬的琴声响起,欢声笑语隔墙传来,听得我好不忧伤。

我说:「真羡慕啊,他们还有时间陶冶情操。」

侍奉我的丫鬟月舒苦着一张脸说:「这个月,殿下只来过咱们丹桂院两回,头一回您说账没算完让殿下等等,第二回您捧着本书拉着殿下问个没完。娘娘啊,再不争宠就来不及啦!」

我叹息一声,小丫头目光太短浅,妃妃嫔嫔无穷尽也,斗倒了一个郭氏,还会有三千个李氏王氏张氏等着我,何必争一时之宠?

勤奋学习三个月,打坏了两个算盘,我终于可以担当起掌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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