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是钗头凤。”
老学究看了少顷,对旗袍小姐姐嘀咕了几句:“他是土包子,不识货,捡个便宜。”
“罗老,此话欠妥,做人不欺暗室,即便是别人送的,也是他的物品。”
旗袍美女接过发簪,微笑还给马天羽,正要开口,准备花高价买下这支黄金发簪。
柳欣岩一脸灿烂的跑了过去,热情的打招呼:“龚总,这发簪不值钱,我送他的。”
“不值钱?”
老学究古怪的看了眼马天羽:“这小子是什么人?柳欣岩竟送如此名贵的发簪?”
“就是啊!老花镜说的,这破玩意,只值250,的确不值钱,就是个破烂儿。”
马天羽笑了:“这店里,大部分物品都比这个值钱,你们慢慢看吧,我们走了。”
“柳总,谢谢你的好意,我专程过来,就是想买这支发簪,没想到你送人了。”
旗袍小姐姐龚玥妃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看着马天羽:“小哥哥,卖给我。”
“这东西,不值钱啊!”
马天羽瞄了眼脸色发白的柳欣岩,看她的反应,旗袍小姐姐比严家更有钱。
“小子,别啰嗦了,反正是别人送的,十万,这已经是天价了,赶紧给我。”
老学究不耐烦了,冷冷看着马天羽:“你打三年工,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十万?”
别说柳欣岩傻了,柜台里的老花镜也懵了,冲了过去:“罗老,你没看错?”
“你怀疑我的眼光?”
老学究脸色一沉:“别忘了,我是古玩协会的会长,县城唯一的鉴定大师。”
“我知道,可这个发簪,已经废了,顶了天,就三万左右,所以才送人的。”
老花镜说了发簪的情况,小声嘀咕了句:“要是值十万,肯定不会给他了。”
“小姐姐,你们想捡漏?抱歉,在我这儿,没漏可捡,只有我捡漏的份儿。”
马天羽笑了:“看在你专程为它而来,又善良正直的份上,给你一个优惠价。”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老学究愤怒了:“赶紧的。”
“罗老,注意你的身份。”
龚玥妃小脸微沉,盯着马天羽的双眼:“你说的优惠价,到底是多少?”
“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马天羽坦率直言:“小姐姐,相信我。你的正真,令我欣赏,不坑你。”
“小子,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们送你的破烂儿,居然要五十万。”
老花镜呸了口:“罗老,龚总,别信这小子胡扯,五万就是天价了。”
“龚总,罗老,这发簪真不值钱,四五万就是天价了,不要上当。”
柳欣岩麻溜补刀,恨不得活活扎死这个贪得无厌的山沟里的土帽。
“一支纯金的发簪,不管多古老,真值不了这个价。”
龚玥妃是真心喜欢这发簪,当作奶奶八十大寿的贺礼:“最多20万。”
“小马,20万差不多了,你只买常用的药,估计够周转了,卖了吧。”
这次连许晴都心动了,觉得这个价很公道,也能解决马天羽的问题了。
“抱歉啊,20万的话,最多让你看一眼。”
马天羽笑了,抓着黄金发簪一阵搓。
似乎特别用力,额头很快就冒汗了。
过了会儿,松开双手,瞄了眼:“小姐姐,看清楚,这是上品羊脂玉。”
店内一片死寂。
别说柳欣岩几人下巴碎了一地,连龚玥妃和老学究的眼珠都炸了。
没人想到,一支土得掉渣的黄金发簪,另有乾坤,是金包玉。
要是普通的玉,也贵不了多少。
可这是上品羊脂玉,要是拿去拍卖,有可能卖出百万的天价。
难怪马天羽之前说,五万十一分不少,原来他早就知道秘密。
柳欣岩脸都青了,老花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学究也是一脸尴尬,之前说从没打眼,顷刻就丢人现眼了。
这脸打的,好疼。
“小张的话,似乎得认真考虑了,招小马做女婿,彤彤就幸福了。”
许晴直勾勾的看着马天羽,真像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啊。
这么牛叉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小哥哥,抱歉啊,是玥妃冒失了,差点占了你的大便宜。”
龚玥妃眼底闪过一丝异彩,接过发簪仔细打量,而后给了老学究。
“正宗的上品羊脂玉。”
老学究还了发簪,对马天羽行了一礼:“是老朽冒失了,对不起。”
“没事,吃饼子还会掉几料芝麻呢,任何人都有失手打眼之时。”
马天羽将发簪给了龚玥妃:“你真需要,五十万拿走,不吃亏。”
“小姐,绝对值。”
老学究嘀咕了句。
“五十万,太便宜了,这可是上品羊脂玉,图个吉利,80万。”
龚玥妃财大气粗,扫码之后转了80万,而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小哥哥在古玩方面的造诣,超过了罗老,以后空了多交流。”
“必须的必。”
马天羽看了金额,大大的松了口气:“苟富贵,给小爷等着。”
“这小子是什么人?一支破发簪,转手卖了80万,血赚啊。”
柳欣岩脸色发青,气得差点吐血,可已经送人了,不好反悔。
老花镜屁没都放个,悄悄的溜了,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小马,你太厉害了,真是火眼金睛啊。”
许晴紧紧抱着马天羽:“一下赚了80万,有的人怕要吐血了。”
马天羽咽了口口水,依依不舍的松开:“柳小姐,谢谢喽。”
柳欣岩气得奶疼,却没吱声,不管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
他们两人正要离开,龚玥妃脸色发白,按着小腹蹲了下去。
“好痛!”
脸色越来越苍白,泛着一丝青色,满头大汗,痛得发抖。
“龚总,你咋了?”
正好在边上的许晴,急忙扶住她:“是不是那个要来了?”
“不是,还没到时间。”
还没站直,龚玥妃又蹲了下去,脸白如纸:“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