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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又是一口血呕出。慕云轻刚解毒,又中毒,两毒并发,来势汹汹。

萧君祐附身便要抱她,“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太医。”

“不用......”

慕云轻摇头,颤巍巍抬手,抚上他紧蹙眉心。

“不要皱眉,此毒,我能解!”

慕云轻剧毒攻心,情势危急。只来得及口述完药方,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只余肩头上头,隐隐作痛,提醒她之前种种,并非做梦。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与萧君祐大婚之日,一切都未及发生之时。

这一次,她定如自己死前誓言所说,殚精竭虑,阻断萧君翊的登天之路。

“王爷呢?”慕云轻掀被下床,她要见萧君祐,片刻不想等。

婢女沁儿见状一惊,“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太医说了,您余毒未清,需要好生修养。”

“我问你王爷呢?”慕云轻凝眸,气势陡然凌厉。

沁儿怕她冻着,赶紧拿来外衫和披风,“秦管事抓到了刺客,正在地牢审问。”

慕云轻眸子一眯,抬脚就往外走。

一路到了地牢,侍卫守在门口,看见她远远过来,便上前阻拦。

“王妃留步,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准进去地牢。”

慕云轻站着没动,她现在必须见萧君祐。

如果她没记错,前世晋王府抓到刺客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撬开刺客的嘴,得到幕后主使是梁王的说法。

梁王素来将萧君祐当眼中钉肉中刺,不睦已久时常针对,策划一起刺杀再合理不过。

再加上萧君祐重伤,晋王府中人愤怒不已,被人三言两语挑拨得,轻易就跟梁王府发生了冲突。

事情闹大,被有心的言官参到陛下那里。陛下震怒,罚了萧君祐和梁王二十大板,禁足府中闭门思过三月。

而一贯懦弱自卑的肃王萧君翊,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走进朝臣眼中。

萧君翊这一手一石二鸟玩的极其漂亮,当时无一人怀疑到他身上,好不风光得意。

这一世,她岂能让他如愿。

慕云轻迈步逼近。

侍卫拔剑出鞘,剑锋直指慕云轻。

“不准过来!”

慕云轻厉喝一声,冷眼看着两名侍卫,“今日除非你们真的敢叫我血溅五步,否则这地牢,我进定了!”

说完,又往前逼近三步。

侍卫自然不敢真的伤她,被逼退到地牢入口后,彼此对视一眼。

“你进去禀告王爷一声。”

一名侍卫收剑,转身匆忙进了地牢。

幽暗阴森的地牢内,萧君祐坐在红木圈椅中。手边一张小几,几上放着热茶。

在他身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吊在半空,出气多进气少。

秦管事将倒刺沾辣椒水的鞭子放在刑具台上,躬身回禀,“主子,人招了。”

“哦,说什么?”萧君祐眉毛都没抬一下。

“说是梁王府派来的,混在送亲的队伍里。”

梁王?

萧君祐摩挲着手中茶盏,目光幽暗,唇似笑非笑的勾着,“梁王府的人,竟混入了左相府的送亲队伍,新婚夜刺杀本王?”

秦管事眉心一跳,“主子的意思是......”

急促脚步声打断了秦管事的话。

守在门口的侍卫一路小跑进来,跪在萧君祐身前,“主子,王妃来了。”

萧君祐眸光轻闪,她醒了?

语气却是冷淡,“她来作甚?”

“王妃没说,不过她执意要入地牢,属下等实在拦不住。”

茶盏重重落在茶盘没,“废物!”

想到她在自己怀中吐血昏迷的模样,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让她进来吧!”

慕云轻进来,一眼便看见坐在圈椅中好端端的男人。

想起前世他倒在血泊之中,尸首分离的惨状,不由得眼眶发热,脱口而出唤了一声,“夫君!”

搁在圈椅扶手上的手指轻颤,萧君祐凝眸朝入口看来。

未及开口,那道青色骤然如翩跹蝴蝶,扑进他怀里。

“夫君,我好想你!”

男人挺拔身形蓦地僵硬,神情呆滞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唤他夫君,还同他如此亲近......

她不是,厌恶他恨他巴不得他死吗?

又或者,这她新的对付自己的手段?

想到这里,萧君祐跳动的心冷下去,伸手将她推开。

“寻我何事?”

慕云轻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收敛情绪,说出来此行目的。

“我知道刺杀的幕后主使是谁!”

一语如惊雷。

萧君祐眼底冷意一闪而逝,“谁?”

“肃王,萧君翊!”

这三个字即便只是在心头浮现,便叫慕云轻不了遏制的滋生出浓浓恨意。

萧君祐黑眸微眯。

她不是情系萧君翊吗?为何会有如此浓烈的恨意?

而且,这等隐秘之事,她又是如何得知?

“你可有证据?”

慕云轻咬紧后槽牙,将汹涌恨意压下,目光看向被吊在空中半死不活的男人,“若我没有猜错,这刺客应该称自己是梁王的人,且耳后的确有梁王府死士才有的闪电刺青。”

慕云轻狠狠闭了闭眼,“那刺青是假的,是肃王为防任务失手,死士被抓查到他身上故布的疑阵。”

这还是,她给萧君翊那畜生出的绝妙主意!

她还记得,当时他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将她揽在怀中,说尽甜言蜜语。

“轻儿,你当真是上天赐给本王的宝贝。”

“待本王君临天下,要以这天下为聘,迎你为后,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誓言在耳,她却似浸身冰湖之中,寒意刺骨。

再瞠眸,眼底只剩一汪清寒,“以红花、青普子浸水后淋在刺青上,便会出现肃王府死士真正刺青的图案。”

萧君祐充满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肃王府如此隐秘之事,她都知道,可见她与肃王交往甚深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隐忍心中怒意,沉声吩咐:“按她说的做。”

秦管事转身照慕云轻说的调配,淋在那人耳后刺青之上。

片刻间,刺青果然发生变化。从闪电,变成了梅花。

只是须臾间,又变化回去。

“主子,刺青果真起了变化。”

这人,还真是肃王府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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