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沉烨眼底含冰,扫了云嬷嬷一眼,只那一眼就让云嬷嬷心惊胆战。
她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可怕的眼神。
反应过来以后,背上皆是冷汗。
“家妻微臣自会管教,便不牢皇后娘娘费心了。”
顾沉烨说完这话,已经彻底失了面对他们的耐心,直接将苏玺带走。
皇后娘娘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恼怒,却又不敢将人拦下。
毕竟那可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殿下,别说皇后了,就连皇帝都得给几分颜面。
只是皇后心中多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该死!”
一旁的宫人全都低着头,大殿中的气氛分外低沉,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皇后迁怒。
一旁的云嬷嬷站了出来,“娘娘,奴才听说,这王妃昨日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跟摄政王闹和离了,还将先前相好的那书生给赶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依奴才看,王妃短时间内能有这般大的变化,说不准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不若娘娘请个大师过来做做法。”
此话一出,皇后娘娘顿时明白了云嬷嬷话里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笑,“你这个计策倒是不错。”
说罢,又将手中的玉镯取下。
“这个,赏你了。”
云嬷嬷看到玉镯,急忙收下,眼底闪过几分贪婪。
“多谢皇后娘娘!”
“那这件事情便由你去办了。”
“是!”
看到云嬷嬷离开,皇后心中原本的烦闷才消减不少。
苏玺啊苏玺,要怪就只能怪你做的那些破事!
想到这里,皇后勾了勾唇,露出几分冷笑。
与此同时,苏玺刚回到府中。
看着顾沉烨沉着一张脸的模样,苏玺便知道,顾沉烨这是生气了。
不过想来也是,若不是自己行事莽撞,今日也不会惹到那皇后,如今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行不通了。
苏玺苦哈哈的想着。
“王爷,今日之事属实是我鲁莽了……”
话音未落,顾沉烨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脸上的神色却是未能有几分好转。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今日做错什么了?”
“不该跟皇后娘娘提政务上面的事情,导致皇后娘娘不快责罚于我。”
顾沉烨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未变,直直的看着苏玺,反问道,“就这些?”
这下子,换苏玺疑惑了。
不然呢?
她还做错什么了?
许是苏玺的脸上直白的将不明白几个字表现了出来,顾沉烨险些气笑。
“朝堂上面的事情自有本王操心。”顾沉烨沉声说道。
闻言,苏玺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只是遥想身为摄政王的顾沉烨要操心那么多事情,苏玺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心疼。
“王爷,你为何那般守着这朝堂?”苏玺不解问道。
顾沉烨眸色渐深,深深的看了苏玺一眼,随后开口道,“先帝于顾家有恩,为臣理应忠心。”
此话一出,苏玺心中不免多了几分震撼。
想来倒是她狭隘了。
只是,想到昨夜顾沉烨为了朝堂中的事情忙活到了深夜,想来摄政王的位置也没有那般好坐。
今日又惹怒了皇后……
苏玺将顾沉烨按在了座位上,帮他**了几个肩部上的穴位。
**穴位能够活血化瘀,减少疲乏。
前世一个乡野游医教过她,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顾沉烨原以为这又是她捉弄人的把戏,但是却意外发现身体真的有些放松。
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学的?”
苏玺的动作一僵,倒是没有想到顾沉烨会问起这个,只好随意敷衍道,“从前在家中父亲有时公务操劳,我见母亲会这样帮父亲舒缓疲劳,所以看了几遍以后便会了。”
顾沉烨淡淡应了一声,算是相信了。
苏玺松了口气,还好顾沉烨没有怀疑。
翌日,顾沉烨刚出门没多久,一个下人急急走来禀报。
“王妃,门外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是……”下人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苏玺直觉不妙,昨日自己算是触怒了皇后,皇后如今趁着顾沉烨不在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得去看看才知道皇后娘娘给自己准备了什么。
只是这不看不知道,看到后,饶是苏玺都狠狠皱了皱眉。
只见一个道士身边围着几个宫人,而那道士正对着门口指指点点。
“这宅院原是块风水宝地,只可惜硬是被那不祥之人带来了坏兆头,只怕若是不赶走这不祥之人,日后定会发生……”
那老道士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苏玺打断,“发生什么?”
道士看到苏玺,又是好一通指指点点,大概意思都是说这府里头有什么不祥之人。
一旁的云嬷嬷站了出来,毫不客气说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昨日还记挂着您呢,这不,让奴才特意请了个大师过来帮您好好看看。”
苏玺皱了皱眉。
什么记挂着自己呀,这想来分明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记恨上了自己,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心中虽这般想,但是苏玺嘴角仍然扬起一抹笑,“那不知这位大师打算如何看?”
只见那大师环顾了宅院四周一眼,随后道,“王妃放心,只需要在宅院里面做法就行了。”
苏玺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
行呗,她倒是要看看他们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得了苏玺的同意,那所谓的大师还有几个宫人进了宅院。
苏玺让下人抬来了一张椅子,看着大师做法。
只见那大师让宫人将带来的东西摆放成一个阵法一样的图形,又取出一瓶水,据说是“圣水”,浇在院子里头。
眼看着仪式都差不多了。
宫人端来了一盆鸡血,大师神神叨叨的念了什么咒语以后,便让下人将鸡血端到苏玺的位置那边。
苏玺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想来如今只怕是要将那鸡血浇在自己身上。
她又怎么会让那帮人得逞,她朝着一旁的丫鬟耳语了几句以后,丫鬟退下。
下一瞬,只见那几个宫人就要将鸡血泼在苏玺的方向,苏玺闪身一躲,鸡血泼了一地,苏玺身上没有沾上半点。
“王妃娘娘,您怎能随意移动位置?这是做法的大忌!”大师气的吹胡子瞪眼。
“可大师你提前也没有说过不能移动位置。”
大师一噎,苏玺继而问道,“那大师,怎么样才能够被认定成要被泼鸡血的人?”
大师有些不耐,“这岂是你等妇人能够随意知晓的,你只管好好配合做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