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发尾落在他健壮的身上,又随着清晰的肌理线条往下。
他只是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到腰眼的位置,露出八块明显的腹肌,太过魅惑,柏兮惊的扭过头。
他不是下午16点40到机场吗?怎么这么早就在房间了?
她带着蛤蟆镜,口罩,季尘凛应该看不到她的长相吧。
柏兮立马把客房经理的衣服塞进包里。
季尘凛狐疑的朝着她走过去,漆黑的眸中染上愠色,沉声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啊,这个是你的房间啊,服务员给错我房卡了,我也吓了一大跳。”柏兮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说道。
她注意到他审视的目光,侧了侧身子,尽量背对着他。
季尘凛眸色更加凉薄了几分,“既然是进错房了,麻烦你出去。”
柏兮干笑,心虚啊,外面都是记者,她这么出去,估计一场腥风血雨,“你,确定啊?”
季尘凛看她不肯走,穿的又这么暴露,顿时嗤笑了一声。这些年他不近女色,但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自动送上门,这个女人显然也是其中之一,还神通广大的弄到了他的行踪和房卡。
男人凉凉一个字:“滚。”
柏兮瞟向他,“保重。”然后打开了门。
季尘凛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算一群记者冲了进来,对着他们就一顿猛拍。
柏兮找到机会,灵魂的钻了出去。
季尘凛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风雨降临,他纹丝不动,负手而立,沉着而内敛,凉萧的扫过所有记者,冷声道,“不想活的,尽管把照片发出去。”
记者们:“……”
柏兮出来后,手机短信响起来,是肖衍的,“谢了,已经安全离开。”
她连回都懒的,找了个空房间,换好了客房经理的服装,回来到1908号总统套房,看到总经理站在门口,立马恭敬的上前,颔首。
“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陆泽逸严肃道。
“那个,季总的助理说季总不喜欢太浓的香水味,所以我去洗了个澡,把香水味洗掉。”柏兮解释道。
陆泽逸看向她的衣服,“你的胸牌呢?”
“嗯?”柏兮看向衣服上,胸牌不见了。
难道是落在哪里了?千万不要落在1908号总统套房里面啊,她可不想再回去见李尘凛呀。
“可能掉在路上了,我更衣室有备用的。”
“赶紧去吧,季先生改了班机,已经到了。”陆泽逸催促道。
“好。”柏兮赶去更衣室。
李娜走过来,“柏兮,金秀荷刚才是不是去1908号房间了?”
“她去了吗?我不知道,我外出了。”柏兮微笑着打开柜子,把包塞进去,拿了胸牌别在衣服上。
“她还穿了一身性感的红色吊带裙,像是狐狸精,还想勾引季尘凛,被赶了出来。”李娜幸灾乐祸道。
柏兮手一抖,穿着红色吊带裙,被赶了出来,她怎么觉得说的是她,干笑道:“可能是谣言。”
“柏兮啊。你要是忙,我可以替班的,特别是晚上,无偿的。”
柏兮知道李娜的意图,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去1908号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门。
“进来。”
柏兮打开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尘凛。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成熟,内敛,以及禁欲,手上拿着的……是她的胸牌……
柏兮有种不好的预感,垂下了头,眼神闪烁着,走到了季尘凛面前,颔首,恭敬的说道:“季先生好,我是您的客房经理柏兮,很高兴为您服务。”
季尘凛眯起眼睛,看着她低眸顺目的温婉模样。
五年不见,她倒是修的看起来贤良淑德,柔情绰态,如静影落壁恬静优雅,仿佛全部女性的优点集中在她一身一般。
季尘凛嘲讽的勾起嘴角,“柏兮。”
名字从他口中出来,隐约的有些恨意。
柏兮心里一颤,担心的抬头看他。
季尘凛的视线扫过手中的胸牌,落在柏兮的脸上,“你的东西?”
柏兮心虚,扬起笑容:“肯定是我在布置房间的时候掉的,多亏您捡到,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是吗?”季尘凛站起来,气势之强,仿佛能瞬间改变气场,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她袭击而来。
柏兮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头低的更下,“应该是。”
“那个穿红色裙子的人是你吧?”季尘凛直接问道。
“你是因为胸牌怀疑我吗?胸牌一般是别在套装上的,怎么可能从红裙子上掉下来。”柏兮笑着解释道。
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太麻了,柏兮缩了缩脖子。
季尘凛勾起嘴角,几分邪,几分魅,又仿佛已经洞悉,“你和她有一样的耳钉。”
柏兮扯着笑容,当时太着急,忘记了这个细节,“可能是巧合。”
“巧合还是刻意?柏小姐心知肚明,把你的算计烂在你的肚子里,适可而止,免得惨淡收场。”季尘凛冷冷的说道,暗藏警告,转过身。
柏兮只能礼貌性的微笑,心里拔凉拔凉的。
大学的时候只是觉得季尘凛深沉,不好相处,现在的他,岂是一个深沉可以形容的,高深莫测都不够诠释他的皮毛。
“需要帮您煮一杯咖啡吗?”柏兮好声好气的问道。
季尘凛冷漠的睨向她,“不要放糖。”
“稍等。”柏兮颔首,转身去了茶水间。
手机响起来,是她在商务部的同事许烟。
“柏兮,听说你去做了季尘凛的客房经理啊?”许烟兴奋道。
“李娜和金秀荷抢的太厉害,陆经理给她们谁都不适合,就给了我。”柏兮无奈的解释道。
“他可是世界级的富豪,听说家世显赫,还只身去了美国,用了五年时间横扫欧美市场,成了那边商业巨头,上流的顶端,太牛逼了,我看他照片长得超级帅,这五官,偶像明星都望尘莫及啊。”
“擦擦你的口水,他不是你能吃得下的。”柏兮提醒道。
“那么你呢,想不想吃?”许烟调侃道。
柏兮笑了一声,轻飘飘的说道:“你知道我的,有色心,没色胆,季尘凛全身是刺,跟只豪猪差不多,吃不到,还要被刺一嘴毛。”
“豪猪?你在说谁?”季尘凛冷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