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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我是凌雪儿,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早出生了半刻钟。”凌雪柔柔地笑着,“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同样是十二岁,凌雪儿已经发育了,比原主高一个头多,肤白貌美,气质出众。

小小年纪就已经明艳动人,长上几年定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只是,尽管她表现的天真烂漫,但那双眼睛,深沉复杂,一点也没有十二岁小姑娘该有的澄澈清明。

这样一双眼睛,配上还带着稚嫩青涩小脸儿,总给人违和的感觉。

凌飞飞觉得这个凌雪儿有点怪怪的,笑道:“是很有缘。”

凌雪儿笑得甜甜的,温婉大方的上前握住凌飞飞的手,亲热的柔声道:“三妹!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别见外。”

凌飞飞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笑的比她还甜,“二姐姐,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呀。凌家还没分家呢,大房虽然剩下我自己,可还没死绝呢不是?”

凌雪儿的笑容僵了僵,差点维持不住,“是,是,是我不会说话。”

忙转了话茬子,说正事:“听说三妹妹回来,怕你没有衣裳更换,我给三妹妹送了些衣裳过来。”

说着给了身后两个丫鬟一个眼色,丫鬟上前,将手里捧着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

里面都是半新不旧的绸缎的衣裳,红红绿绿的非常好看。

凌雪儿笑意盈盈的道:“三妹妹身量小些,我就搜罗了一些我前两年穿的衣裳,还都是七、八成新呢,三妹妹不要嫌弃。

这些你先穿着,母亲已经交代府里的针线坊为你赶制新衣了,想来有个三、五天也做出来了。”

她说话大方得体,目光真诚坦然,甚至如同看不见凌飞飞脸上那骇人的黑疮一样。

凌飞飞脸上如癞蛤蟆一般的黑斑,让人完全忽视还真不容易,何况今天是跟凌雪儿第一次见面。

凌飞飞不知凌雪儿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毕竟人家是带着善意来的。

于是,十分平和地笑了,道:“二姐姐真是有心了,只是我母亲刚去世两天,这些鲜艳的衣裳我不能穿。”

凌雪儿笑容微僵,尴尬地道:“诶呀,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大伯母去世了,这事闹的……唉!”

她的丫鬟替主子解围道:“三小姐,这衣裳你留着,等出了孝期再穿。”

已经施舍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她家小姐岂不是很没面子?

凌飞飞温和笑道:“好,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了。”

凌雪儿温柔的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将来要相互扶持的,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凌飞飞不置可否的笑笑,眉眼低垂。

凌雪儿见状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带着自己的丫鬓离开了。

等走出老远,她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望着那斑驳的院门,神色莫名。

刚才解围的丫鬟见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愤愤不平的道:“这些旧衣好歹也是绫罗绸缎所制,真是便宜她了!她一个穷酸乞丐见都没见过,一定偷着乐呢!”

凌雪儿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斥责道:“不要乱说,春兰,记住,隔墙有耳。”

春兰红了脸,忙道:“是,奴婢记住了!”

凌雪儿握了握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和秋兰对我会一直忠心的,但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一定要改,不然以后要吃大亏的。”

春兰和秋兰齐声道:“二小姐,奴婢记下了!”

“走吧。”凌雪儿转身继续走,低声喃喃自语道:“应该死了的人,怎么回来了?”

……

珊瑚领了一套茶具回来,摆放到堂屋的八仙桌上。

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袱,问道:“这些是?”

凌飞飞道:“二小姐凌雪儿送来的旧衣裳。”

“正好,绣房没有现成的衣裳,有这些救急,您也不用挨冻了。”珊瑚心里一阵痛快。

刚才出门在院子外碰到二小姐,二小姐说,她送了衣裳过来,不用给三小姐领衣裳了。

看吧,这小乞丐也只有在她面前能耀武扬威,还不是被二小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臭叫花子,有二小姐的旧衣裳穿就不错了。不过,她若是真穿了二小姐的旧衣裳,府里下人以后谁还能看得起她?

珊瑚也只敢暗自腹诽,面上不敢显露半分。烧了热水,就去大厨房拿晚饭。

一看就是下人们吃的大锅饭,但凌飞飞这身子常年饥饿,也不嫌弃,饱饱地吃了一顿。

珊瑚看了,更是鄙夷不已,收拾了食盒就走了,晚间也没回来。

凌飞飞插上院门,回到屋内。屋子里长期没人住,又没有炭火,非常冷。

她只好抱了被子,进了空间休息。

有了积分,她兑换了狂犬疫苗、祛疤膏、冻疮药、某南白药和一整套外科手术工具。

将身上的伤都处理了一遍,才沉沉睡去。

早上还没睁眼,一个翻身,就开始做俯卧撑。

多年习惯,早起总是先来二百个俯卧撑醒醒盹儿。但是,这具身体太弱了,只做了二十个就趴着动不了了。

冲了个澡,穿上那件缁衣,吃了另一粒驱虫药和一粒钙片,就出了门。

意外的发现药田里冒出了一层嫩绿的小芽儿,昨天下午种上的药草竟然发芽了。

按理说应该三四天才出苗,看样子空间的时间流速比外面要快,至少是外面的六、七倍。

若是种上点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的,那岂不是很快就能发大财?

凌飞飞心情很好的出了空间,听到堂屋有动静。

她轻轻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只见珊瑚正在从食盒里往外端早饭。

正要开门出去,就见珊瑚往粥碗里啐了一口唾液,嘴里骂道:“丑杂种!让你踩我的手!”

又扣了扣鼻孔,掏出一坨鼻屎,手指在粥碗里洗了洗,“一个死了爹娘的贱种,娘还早已被凌府休弃,有什么脸真把自己当主子?呸!”

凌飞飞想起昨天吃的晚饭,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涌。

珊瑚又在砖缝里扣了些土放进菜里,用手指搅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露出微笑。

冲着门外高声喊道:“三小姐,你去哪儿了?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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