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赞誉声,刘峰飘飘然,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刚想回话,他那脑袋上突然挨了重重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声音还没完全消弭,林七月突然起身抄起凳子又朝刘峰的后脖颈砸了过去。
刘峰连头都没来得及回,扯到耳根的嘴角也没来得及收就两眼一翻倒地上了。
他手里的袋子也落了地,一只死兔子滚了出来。
林七月冷哼了一声,扔了凳子,从墙角拿了麻绳过来便将这死尸般的男人给捆了。
随后,她拾起了袋子,把那些野味重新收拾好,四下看了一眼,又从墙上取下了两张兽皮一并塞在了袋子里。
都弄好,她才摸到了灶间拿水瓢舀了一大瓢凉水。
回来,一瓢浇到了刘峰头上。
刘峰打了个激灵,猛地睁眼,想动却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个粽子。
“七月妹……”
“闭嘴!”
林七月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刘峰,你记住了,我林七月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今日之事你最好烂肚子里。出了这个门,你要是敢胡咧咧,我就把你去年偷了里正家十两银子的事告诉里正。你等着他抓你去坐牢。”
眼前的女子眉眼冷厉,气势汹汹,全不复方才跟他那暧昧调笑的模样。
“七月妹妹,这,这是怎么说的?”
刘峰挣扎了几下,一头雾水。
林七月瞪了他一眼:
“谁跟你妹妹?你那个七月妹妹已经死了,从今天起,我是你林姑奶奶。”
语毕,她弯腰抓起装野味的袋子拖着就朝外走去。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否则,今日只是绑了你,下回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点什么别的事来。”
她蓦然停下,回头扫了刘峰一眼。
那眼神,阴恻恻的,刺的人禁不住起鸡皮疙瘩。
见鬼了,这是林七月?
刘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林七月再没回头,径直离开了刘峰家。
原主这点破事,她本来不想掺和了。
无奈,这事若是不善个后,后面还有麻烦。
所以她才又回来把话说清楚。
至于这些野味,则是顺带的。
林家太穷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正领着二个孩子和最小的妹妹林芝在邻县舅舅家借粮过年呢。
有了这些野味,这年起码好过点。
回到家,远远的就瞧见大伯林大柱家那边还在冒黑烟,火已经灭了,他们在收拾残局。
林七月没去凑热闹,直接进了院子。妹妹林秀儿还在昏睡。她便那袋子野味放进了灶屋,然后去了柴房。
“相公,晌午饭你还没吃吧?这个……”
她指着床头桌上的一只小竹筐。
原主从不照料他,平日都是孩子们把饭菜送给他。这几日孩子们出去了,临走时很担心他们的爹会被他们的娘饿死,所以做了些杂面馒头放在他手边。
那些馒头,在这大冬天里,干涩冷硬,根本无法下咽。
“别吃了。一会我给你弄点热乎的。”
说完,林七月就走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原主这番作为确实过分,她解释也没用,只能慢慢消除隔阂了。
她走后,萧长青盯着那几个黑乎乎的馒头发了半天的呆。
那恶妇怎么又回来了?刚才说什么?
说要给他弄热乎的饭食?
她到底怎么了?怎得这般反常?
再回到灶间,四下瞅瞅,她才发现这家是真的穷。
米缸快见底了,面缸也快了,地上堆了几颗大白菜好像就是这个家这个冬天最后的口粮了。
现在收拾野味太麻烦,只能先做点热汤面垫垫饥了。
就这么决定了,林七月立刻撸起了袖子干活。
和面,擀面条,她继承了原主的意识也继承了原主的手艺,这些从前从没做过的事,也做的干净利落。
很快,面条就擀好了。起锅烧水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凝神冥思一会,她又蓦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已不是那破旧的农家灶间,而是一处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
她的空间真的跟她来了。
这空间是她之前一个偶然机会得到了。里面有一口灵泉,有她建的房子,还有一些物资。
那个年代不缺吃的用的,所以她也没存下吃的喝的。但她在这里存了一些救命的东西。
比如稀有的药材和医学典籍。
原本她想看看萧长青的腿到底是什么问题,好翻翻医书看看能不能治疗,没想到那男人对原主怨念深重根本不相信她,所以这个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腿是治不了,但身体是可以调理的。
灵泉水人饮了强身健体,最适合萧长青现在用。
于是,她找了水桶提了一桶泉水出来。起锅倒上水,水开煮面,没一会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就好了。
这个年代也没什么调味品,只能放点盐巴,滴了两滴香油,弄好她就给萧长青端了一碗。
那男人吃不吃她也左右不了,反正自己该做的做了就行。
回来灶间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这破落的家,她便开始想下一步怎么办。
既然莫名其妙的穿来了,那就得好好的把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这穷家破户,第一要务当然是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