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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恕罪,咳咳……妾身体不适,咳……咳,等妾病好了,再……咳咳咳……”

付南绾冷眼瞧着她,也没说什么让她坐下的话,这可把方顾心疼坏了,但是一对上付南绾的眼神,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是扶着小娇妻给她拍拍背。

“行了,本公主呢,大人有大量,不多计较这些个。只是本公主来看望你,还没有吃饭,在你这里吃个饭不过分吧?”

“当然,能和公主一起吃饭是妾的荣幸。”

付南绾轻轻点点头,好像表示赞同似的。

她随手拉开身边的另一个凳子,白新月心中窃喜,这公主也没多大威风嘛,还给她拿凳子,看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个都督府还是牢牢地把握在她的手里。

“阿喜,坐在这儿,你也没吃饭,既然白小姐盛情邀请,我们也不好推脱。”

“好嘞。”

没等白新月挪过来呢,阿喜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以前这些人就知道欺负公主,今日公主好不容易欺负回去了,她可不能给公主拖后腿。

看到这一幕,白新月是又气又羞,涨红了脸却一句话也憋不出来,无奈她只能捏了捏方顾的手。

“绾儿,你这件事做的就不对了……这是月月的院子,你坐在这吃饭就罢了,怎么能让一个下人也……”

方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付南绾打断了,“你这话提醒我了,我看这个院子不错,我要了,明天晚上我就要住在这里。”

“什么?!月月身体还不好,你那个院子又没什么阳光,你怎么能……”他这回是忍不住了,毕竟月月是他最爱的人,不能让她这么受委屈,可是话说到一半,竟然又被打断了。

“对啊,我那个院子不好,所以才住在这儿,白小姐若是觉得这样做不好,就回去和你父亲告状,当然啦,我若是觉得不满意,我也可以回去和我父皇告状,毕竟在夫家待的不舒服了,不回娘家回哪里。”

一番话,噎的方顾哑口无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付南绾若是真的和她父皇告状,估计他也没什么活头了。

看着桌子上吃的正香的两人,白新月气的狠狠的握紧了身边丫鬟的手,她的长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疼的丫鬟整个脸皱在一起,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这一顿饭,付南绾细嚼慢咽的吃,每一样菜都吃了好几口,整整大半个时辰才吃完。

方顾就扶着白新月在旁边站了大半个时辰,毕竟这位公主没说坐下,他们两个也不敢造次。因为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付南绾吩咐人给她准备马车,她今晚要回皇宫住。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这种通天大的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付南绾又笑眯眯的看向了白新月。

白新月这时已经站不稳了,脸上最开始还是装虚弱,现在是真虚弱,虚弱中还极力的隐藏她的怒气和恨意。

“本公主吃好了,白小姐来吃吧。”付南绾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擦了擦嘴,没给方顾一个眼神,带着阿喜就出去了。

“月月,你放心,不用多久,她就扑腾不了了。”

方顾心疼的把白新月抱到床上。

他看着虚弱的白新月,心中对付南绾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只希望那人的动作能快一些,让她这个公主尽早变成阶下囚!

可是月月的病该怎么办。

方顾一边照顾小娇妻,一边在脑海里罪恶的思考,要想办法让付南绾怀上他的孩子,这样他的月月才能活下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要紫河车入药不过是白新月花了大价钱让神医骗他的。

白新月要的,只是让方顾为了她折磨伤害那个女人。

另一边,付南绾已经带着阿喜坐上了马车。

“去纪府。”

都督府和纪府离得倒是不远,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纪府门口。

说是纪府,其实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二进院子,连牌匾都没有挂,但是却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地方,甚至还有很多人慕名来求学。

下了马车,阿喜看着这个有点破旧的大门,有些疑惑,“公主,纪先生曾经也是前朝太傅,为什么退位以后只住在这个小破院子?而不是住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呢?”

付南绾叹了口气,站在门口轻声说道:“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学识渊博,也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只要过的舒适怎样都是好的。”

“诶,你们也是来求学的吗?”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男声。

付南绾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虽说看着破旧,但是却干净整洁。

没等她回答,那男子又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已经连续来了一个月了,但是纪老先生说他这一辈子只收两个学生,而且已经收完了,然后便再也没见过我,唉。”

说完,那个男子又冲着院子的方向喊道:“纪先生,今日我是来辞别的,既然您不收我,我就另寻良师了,您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没能成为您的学生是我的遗憾。”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付南绾低头笑了笑,看向了站在那男子身后的小老头。

“老师出去做什么了,还站在人家的后面看戏。”

纪老捋了捋胡子,把手里的糕点交给了阿喜。

“老夫猜到今日你会过来,特意去给你买一份你最爱的玫瑰糕。”

“老师总是这样厉害,但是我说是您的学生,您却什么都不教给我。”

付南绾挽着纪老,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

纪悟真在她三岁时就主动来到她家,要求认她为学生,那时她父亲高兴的不得了,毕竟纪悟真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如今她十九岁了,纪老倒是好像没有教给她太多的文学。

“那些浅显的文化知识,是个老师都能教你,我教你的,既不是我的能力,也不是经书历史,而是你行走的线。”

“半懂。”

“你不需要懂。”纪老拍了拍付南绾的手,领着她走进屋子里。

可是他后面说的话,却让付南绾不仅是秒懂,更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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