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下酸楚,笑道:“啊?是吗?妈妈给云初准备那么多衣服,原来她不喜欢啊?还要二哥买新的!”
慕倾衍眸色一暗,笑容彻底没了,语气凉凉,
“阿姨给云初买那么多衣服,却没有一件是初初喜欢的,看来还是没有了解过初初。”
他们这个态度,看来初初昨天到慕家,应该受了委屈。
真行啊,敢让他妹妹在自己家受委屈?
慕倾衍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眼神冷冷地扫过几人。
远处的吴资见大事不妙,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袋子。
“我的错!买衣服之前应该问问云初喜不喜欢的,害得云初差点没有衣服穿,初初,对不起啊!”
慕承远阴阳怪气,“妈妈买什么我们就穿什么,也没那么娇气啊!”
慕倾衍抬眼,“承远,那是因为你没有一个愿意给你买喜欢的衣服的哥哥。”
慕承远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低着头闷声吃饭,分明是一肚子火气却不敢发泄的模样。
慕倾衍见他们终于消停了,牵着慕云初的手腕走过。
经过慕倾念旁边的时候,他微微倾身,耐心地说道:
“念念,记住我的话,属于初初的东西,你别抢,弄脏了,我会生气的。”
说完,就把慕云初和衣服都送到她的卧室里,认真嘱咐:
“别理会他们,他们有病,要是受了委屈,就跟二哥说,二哥替你出气。”
慕云初点头。
慕倾衍好笑地说:“别光点头,记住我说的话了?”
“记住了!”慕云初雀跃地点头回话。
慕倾衍忍俊不禁,“好了,早点睡,大哥在今晚就应该会把你上学的事情安排好,我明天送你去学校,去京大附中上高一。”
慕云初扁嘴,一脸不爽,“我不用读书,我有硕士学位证书,京大的,研究所里的特招研究员!”
这话,慕倾衍只当做玩笑话。
京大是华国的最高学府,在全国也能排进前几名,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
想进里面的研究院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他妹妹在精神病院待到现在,就算有时间出来,那也没那个时间去刻苦做研究。
他没好气地敲了一下慕云初的额头,“理想还挺远大,但是不能不读书,不读书是考不上京大的,也做不了京大研究员,知道吗?”
“我是认真的!我还有学位证书!”
“嗯?不想读书?”
慕倾衍戏谑着问。
以前他同学的妹妹为了不读书,还说自己是宇宙超人呢。
慕云初还想解释,但是一看慕倾衍那表情就是不相信,就算她拿出学位证书估计也会被当做开玩笑。
她的心里气哼哼的,臭骂二哥竟然不相信她!
看来读书是逃不掉了,但她不想从高一开始读。
“二哥,我读高三吧?以我的聪明头脑,自学了很多内容,高三不成问题!主要我想和同龄人一起学习!这样才方便交流,没有代沟。”
她说这么多话,慕倾衍只关注到了那一句“我想和同龄人一起学习。”
妹妹想要学习,是好事!
做哥哥的,当然得答应!
于是慕倾衍给她做了保证,转头去给在国外的大哥慕倾粼打电话了。
楼下。
慕倾念扑在吴资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呜呜呜呜,妈,二哥他怎么能那么警告我?我是真心拿云初当姐姐的,没有想抢她的东西的意思,二哥误会我了,呜呜呜呜呜!”
从头到尾,慕倾衍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还冷冰冰地警告她。
对慕云初呢,就是温柔体贴,宠得不行!
她来慕家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慕倾衍能有这样宠溺的表情!
慕云初那个**凭什么啊?
慕倾念越想越伤心,在吴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岔气儿了。
吴资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哄:
“念念,你才是慕家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出身并不重要,你的举止行为,气质才华,都是慕云初比不了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是我们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小姐!”
慕倾念心里好受了很多,哭声变小了,但还是很难过,哭哭啼啼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羡慕云初刚回家来就有二哥护着,而我连二哥的一个好脸色也没有。”
慕承远听不下去了,用力地踹了一脚茶几,满脸怒意,“我就是你的哥哥,他们不护着你,我护着你!”
“谢谢哥哥!”
慕倾念终于破涕为笑,让慕承远心里很有成就感,同时对慕云初的印象更差了。
来了这么一个野丫头,搞得慕家不得安宁!
他始终不相信慕云初就是真正的慕家小姐。
要真的是,为什么那么久才找到?
一个在临城精神病院的人,怎么会突然到通城来?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而且找回来之后,就把慕家搞得一团糟?
肯定是假冒的!
………
翌日,慕倾衍临时来了一台手术。
他原本打算亲自带慕云初去学校办手续的,但是人命更重要。
于是他交代慕倾念和慕承远,“你们俩对学校熟悉,就负责把初初带去办手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只需要把初初带过去就行了。”
有了昨天的事情,今天两人的表现都很乖,脸上没有一点不乐意。
“放心吧二哥,我们肯定会照顾云初的!”慕倾念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其实慕倾衍并不相信她的保证。
只是现在时间紧急,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只能把事情暂时交给这两个不靠谱的。
等慕倾衍一走,慕倾念还亲热地想要去挽慕云初的手。
结果慕云初没让她得逞,讥诮着说:“不怕手断掉的话,可以继续试试。”
慕倾念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求助地看向慕承远。
慕承远简直恨死慕云初了,对着慕倾念说:“我们走吧,去学校。”
三个人上了车,全程慕承远和慕倾念一直在说话,故意忽视慕云初。
慕云初一点儿也不在意。
不重要的人,只要不来烦她,怎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