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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默了默,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眼阮思年,“同志,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这话似乎正好问到了阮思年的伤心处,阮思年对着她便是一阵大倒苦水,“我之前出了车祸,本来以为一命呜呼了,谁知道脑海里突然蹦出个系统,把我带到这里,说是等我完成任务就能在这个世界长久的活下去。”

温容抽了抽嘴角,原来不同穿越者之间的境遇也会有所不同吗。

“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温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还是开口问道。

阮思年满脸憋屈,“辅佐汝南王,帮助他重新得势。”

温容的嘴角再度一抽,她虽然是刚穿来,但是凭借着原主的记忆也算是对这个朝代的局势有些了解。

狗皇帝就是因为忌惮严居池的能力,生怕他有朝一日会弑君篡位,才随便寻了个由头将严居池打发来这偏远之地做什么汝南王,光是这样还不够,甚至还派了不少人潜伏在汝南王府。

原主虽然那日并未刺杀严居池,可据温容所了解,狗皇帝安插在王府内想取严居池性命的人远不止她一个。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种境遇之下,严居池能勉强活下去已是不易,更别提什么重新得势。

“辛苦你了。”思及此,温容满脸同情地拍了拍阮思年的肩膀,同时道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惑,“同志,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成为严居池最信任的幕僚的。”

提到这茬,阮思年的表情立马变得生动起来。

他一甩头发,做出一副炫酷狂拽的模样,“因为我之前学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

原来如此,温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简单来说就是他足够会画大饼,搬出那些哲学理论来,说服一个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过后,阮思年开始替温容担心了起来。

“你也太倒霉了,穿到谁身上不好,偏偏穿到这倒霉王妃身上。”阮思年说着,啧啧叹息了两声,满脸的同情,“你是不知道,之前的温容作天作地,就差把整个汝南王府搅个天翻地覆了,导致她被整个王府的人都仇视着。”

温容呵呵干笑一声,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原主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若说她现在人在京城,那还可以有背后的温家做倚仗,偏偏此刻却在宁州这个偏僻之处,山高皇帝远,汝南王府的人想要收拾她丝毫不用顾忌什么。

说了说去,要想摆脱如今眼前的困境,她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不用替我担心,我来之前已经跟严居池做好交易了。”温容见阮思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便开口安慰道:“严居池答应我了,只要我能治好你的隐疾,就暂时不找我的麻烦,对了,我还没问,你的隐疾是什么?”

温容说着,倒是真起了些好奇心,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阮思年一眼。

说来奇怪,若是身患疾病之人,从面相上总是能看出几分不对的,可是她看阮思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健康的。

阮思年:“……”

他的表情变的有些尴尬起来,呵呵干笑着转移话题,“害,我没什么问题,就是王爷过于关心罢了,不说这个了,之后你要是在王府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来跟我说,作为同志,我一定能帮的尽量帮你。”

阮思年说着,还给温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温容咧了咧嘴角,还想再问点什么,阮思年就像是生怕温容还要给她再看病一样,连哄带赶地将她送出了房间。

温容虽然有些不解阮思年怎么对此事反应这样大,不过看他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身患疾病的样子,还以为是严居池关心则乱,倒是也并未往心中去。

她前脚刚一出来,后脚那老嬷嬷就凑了上来,一脸警惕地问道:“王妃,您为阮先生看病看的如何了?”

温容瞥了那老嬷嬷一眼,语气冷淡:“阮先生的事情我自会跟王爷说,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在这置喙。”

那老嬷嬷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像吃了屎一般难看,“王妃慎言,老奴先前一直伺候在秦太妃身边,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是以太妃才会放心将老奴调到王爷院里伺候!”

她一面说着,一面神情跟着倨傲了起来。

温容睨了她一眼,冷笑出声,“原来是秦太妃院子里出来的人,那我就不奇怪了,毕竟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话算是正面在说秦太妃的不是了。

老嬷嬷的表情很快就由倨傲转到震怒,“放肆,太妃身为王爷生母,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温容抬高音量打断老嬷嬷的话,“我与王爷乃是皇上赐婚,我一个堂堂正正的汝南王妃,怎么现在是连一个老奴都教训不了吗?还是你这刁奴太过狂妄,连皇上都敢不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巧妙,那老嬷嬷原本只是故意想刁难温容一番,却没想到温容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事情的严重性上升了一层高度。

“王……王妃不要胡说,老奴怎敢不尊敬皇上,老奴不过就是在规劝您罢了!”那老嬷嬷也是有些慌了,连说话都跟着磕磕拌拌。

温容冷笑了一声,也懒得跟她多掰扯,只是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再说一次,我是主你是仆,既然你是王府的老人,那今日我说的话便更要好好记住了,日后哪个府上的下人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必定不会轻饶,懂了吗?”

那老嬷嬷傻眼了。

从前温容虽然也是这般刁蛮任性,可更多的时候只是无理取闹,并不懂得如何以地位压人,是以她才奉太妃之命想打压一番温容的气焰。

可却着实没想到,这位新进府的汝南王妃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做事都比从前有气势的很。

“怎么,我方才的话你没听见?”温酒挑眉,声音更冷了几分。

那老嬷嬷这才回过神来,不敢再放肆,连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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