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镜顺着程湘的视线望去,她居然选了传说中的薄五爷?
商场上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薄五爷,却有两大致命的缺点:丑陋不堪和半身不遂。
更是因为克死前三任妻子,而让榕城少女断了攀附高枝的心思。
他嘲弄程湘:“湘湘,你为了折磨我,也不至于找个戴面具、坐轮椅的残废来取代我吧?”
此时此刻,程湘眼里早就没了陆明镜。
她攥紧话筒,步履坚定地走向这个传说中残暴、冷酷的男人。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跟她一起结束这场闹剧。
薄五爷旁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男人内心有些崩溃:这个程大小姐这么胡来,殃及无辜怎么办?与其等少爷问责,我先把她拦住吧。
“闫浩,让她来。”
闫浩一愣:难道少爷要铁树开花了?
片刻,骄纵高傲的程湘已经站在薄五爷面前:“你,敢娶我吗?”
虽然她满身狼狈,但不改高傲。
薄五爷抬头,漆黑深邃的眼睛映着恣肆飞扬的程湘:“我娶过三任妻子,貌丑残疾,你,敢嫁我吗?”
“我敢。”
“那我有何不敢。”
“那我们去领证吧。”
“好。”
闫浩这次内心真的崩溃了: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婚姻是过家家吗?万众瞩目的场合,就这样决定了终生?
程湘得到薄五爷的允诺后,全身都放松下来,纤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摔进了薄五爷的怀里。
对程湘来说,嫁给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在她尚存理智时,让背叛她、伤害她的陆明镜颜面尽失!
闫浩立马弯腰,“少爷,我抱她去休息。”
却被薄五爷隔开,“我来。”
言下之意:你别碰她。
闫浩风中凌乱。
薄五爷就这样让程湘压着腿,推着轮椅离开了星华酒店。
现场的议论、媒体的报道,与他无关。
“老爷大小姐被带走了,真的没关系吗?”吃瓜结束的程家管家程文开始担心。
“没事。”
程慎思看到舞台上震惊、难堪的陆明镜,“这个姓薄的,明显比陆明镜强。湘湘这次的选择,老子觉得没错。”
程文默然:残疾、克妻,就是强?
薄家别苑。
洗过澡的程湘,脸颊透着诱人的红,睫毛浓密如羽扇,时不时轻喃一声“疼”,更是销魂蚀骨。
守在床边的男人,眼神清冷,并没有杂念。
“你是我老公?”
可当程湘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转动轮椅,逼近她,伸手勾挑起她的下巴,“你不怕?你的前一任,也许是被我折磨死的。”
隔着皮质手套,她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
陆明镜这么恶心,即便是个乞丐,也比他好千百倍。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说不行的人在那方面确实更变态,”她停顿,露出姣姣笑颜,“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微怔: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线,她不知道早晚,虽然无所谓,但是她饿了。
眼前这个看似可怕的老公,要先协商好呢。
她躲开他的手,扯了扯大露的衣襟:“不说媒体会怎么渲染我们的婚事,你都帮我洗澡、替我涂药了,难道你要逃避责任吗?”
“还是,你也相信,陆明镜不知道哪里弄的恶心视频?”
“老公,我只知道你是薄五爷,你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告诉也行,我一定会是你最后一任妻子。”
说完,她依然不见他有松动的迹象,她半跪在床沿,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老公,我饿了。”
视线所及,是难言的诱惑。
可这,远不及她说“我一定会是你最后一任妻子”。
“闫浩,少奶奶饿了。”
偌大的房间,回荡着男人高冷的吩咐。
闫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是少爷。”
“先滚出去。”
薄五爷愠怒的声音,把闫浩吓一跳,立马消失无踪。
程湘眨眨眼,天真无邪地扯了扯衣领,“老公,你是在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