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认识秦琛的时候，他还没有红透大江南北，但这并不妨碍她们互相吸引。

从朋友到恋人，她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也爱了三年，却在他人生最低谷，歌唱事业最黑暗的时候，选择抽身离去。

宋南星自己都觉得，如果她是季琛，都要恨不得弄死自己。

所以第二天一到至理，她便把季琛的意思如实转达。

“换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

顾明业皱了皱眉，他不仅是宋南星的顶头上司还是她的师兄，对她的本事了如指掌。

委托方如果不满意她，那换谁去都是一样。

“你等一下，我给江先生打个电话。”

宋南星想阻止，但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响了几秒才传来江硕懒洋洋的声音。

“喂，哪位？”

顾明业道，“江先生你好，我这边是至理律师事务所，我们昨天和您接触过，听说您这边有换人的意愿是吗？”

“换人？”

江硕一听这两个字瞬间清醒了，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口敷衍，“我考虑考虑，等会儿给你答复。”

挂了电话，江硕立刻窜到季琛身边，两人本来在一起打台球，他被虐的像狗一样，现在正好搬回一城。

“你都听到了吧，人家问我换不换人，你说我怎么回答？”

季琛眼皮都没扫他一下，心里却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就这么上赶着撂挑子，到底是满足客户需求，还是不想和他牵扯太深？

季琛没好气道，“她想换就换，让谁接不是接？又不是非她不可。”

江硕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憋着火，也不敢再撩拨，老老实实给顾明业发了消息。

“等等。”季琛忽地开口。

江硕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不换人。”

“……可我刚才已经同意了。”

季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用我教你怎么说？”

“……”

顶着他面无表情的施压，江硕又跑去打自己的脸。

宋南星这边，看到他短时间内出尔反尔也很奇怪。

顾明业明显被弄的有几分无语，好一会才调整好表情，“既然江先生还是决定用你，那你就好好干，其他的不要想太多，替他搞定官司，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宋南星没说，江硕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要真的只是一个三线小明星怎么可能和季琛玩到一起？

包括刚才的反复无常，都很难不让她多想。

顾明业笑着道，“好了，你先调整一下，晚上我叫了几个同事替你接风，也算是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

宋南星明白，顾明业这么做都是在替她铺路，但他们显然低估一个人嫉妒起来，能有多可怕。

零度酒吧里。

宋南星坐在包厢的角落偏安一隅，几个同事喝的都有些多，酒意朦胧间，有人把酒杯塞到了她手上。

“宋南星，这杯酒我敬你，恭喜你呀，刚来公司就能接到这么大的单子。”

说这话的人是沈明薇，至理年轻律师当中的翘楚，不仅工作经验丰富，头顶上还靠着一个大律是她师傅。

所以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业界，沈明薇都有几分地位。